和田心相處的這幾天里,我的心里總有說不完的快樂和高興。每天我總是帶著極度興奮的激動靜坐在會議室里,感受著身旁的美麗夢境,聆聽著那近乎悅耳而又清脆的聲音,我總會不由自主地陷入段段遐想。難道這就是別人常說的甜蜜和愛情滋味?我好奇地自問。不過仔細想來,應該不是。因為這些都只是我自己的“自戀”和“呆想”。田心應該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丁點感受,因為她每天總是專心致志地扮演著一個老師的角色,認真的態(tài)度,細致的傳授,溫馨的關切,和藹的詢問,這就是田心和我在這個會議室里發(fā)生的全部。我感覺自己真的沉迷進去了,飄渺的幻境深深地吞噬了我清醒的思維,美好,美妙,美奐遮掩了我清楚的眼睛。
在這個簡短得幾乎瞬息的時間里,我同時扮演了學生和享受主義者。對于學生這一角色,我覺得很羞愧,因為我的言行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一個合格的范圍??纯醋约憾甲隽诵┦裁矗险n“跑神”,對老師的傳授一臉無視,對美麗的憧憬茫無邊際。我的內(nèi)心在自責為什么自己會變得如此不知教誨,總是不能專心于完成正緊的事情,而只知道一味的“開溜”出去。老師,我錯了,我不是一個好學生,請求你對這個歧途學生的嚴重錯誤給予嚴厲的批評,鞭笞他,訓斥他,讓他早日從那些無盡的迷途中悔悟過來。
田心沒有訓導她的學生,因為她一直以為她有一個好學生,那學生每天總是提前到達,然后安分守己地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專心致志地聽著自己的教導。我是否應該告訴田心其實自己是一個好學生?只不過這個學生不能具備足夠的免疫去抗拒和抵制眼前這些美麗的誘惑而已,他喜歡美麗,愛上美麗,樂于沉迷于美麗。一直以來,每分每秒,都是這樣。
“田宇,王總叫你去他辦公室一下”,張姐對我說道,我不知道她什么時候進來的,或許剛來吧。
“他找我有什么事嗎?”,我的語氣有些不樂意,因為張姐的“吩咐”打擾了我的陶醉。王總找我做什么?他在掠奪我享受的時間。為什么要是現(xiàn)在?煩,很煩。我的腦子里全是問好和不爽。
“你去了就知道啦,老板招呼的大事我怎么能知道呢?”,張姐裝神秘地回答我說。她不是已經(jīng)三十好幾的女人了嗎?啥時候也學會變得這樣矯情。糾結(jié),不能理解,估計最近家庭生活美好,或者中了五百萬也說不定。
“小田,你來一下,我和你說個事情”,王總站在門口,見我走來,和藹地笑著沖我招手喊道。我跟在他后面走進房間,然后機械地坐在沙發(fā)上,笑著,直立起身體。
“怎么樣,通過這幾天小田的講解,業(yè)務知識大有進步吧”,王總說這話時,停了一下,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大笑起來。我看著他這種夸張的舉動,先是有些慌張,接著也勉為其難地苦笑起來看著他,準備開始說話,告訴他自己這些天一直在專心聽講,收獲頗多。
“我才發(fā)現(xiàn),你和田心你們兩個都姓田。田心,田宇,還別說,你們倆這名字聽起來還挺順口的嘛,既像兄妹倆,又想小兩口似的,哈哈。。。。”。沒等我張口,王總又開始說話了,好像自言自語一般,而且他又開始大笑了。
“小田還沒結(jié)婚吧,有女朋友沒?要是沒有,我看田心很不錯,人長的漂亮,又機靈,工作也認真,我看你可以好好地考慮考慮,哈哈”,王總還在大笑,我發(fā)覺他叫我過來好像就是為了“大笑”這事。借個話題,逗上我?guī)拙洌魂囮嚨拇笮χ?,給自己尋個開心,也隨便愉悅下我。
“對了,光顧和你開玩笑,差點把正事給忘了。這不,明天就是新邊項目的正式招標會了嘛,你這邊都準備差不多了吧。想想還有其它需要補充的沒有。投標書我聽小張說昨天她已經(jīng)封裝好。楊光前天下新邊去了,我剛給他通了電話。本來我打算是咱們?nèi)齻€再一起討論討論,看看是否還有其他遺漏和注意事項什么的,可楊光說自己剛上車,估計到昆明已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所以我想先找你聊聊,看看軟件這邊準備得怎么樣?有信心沒?”,王總和我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爽朗很快收斂起來了。嘴里含著煙,不時地吞吐出來,一副厚重的表情,很嚴肅地望著我。
“應該差不多了吧,技術(shù)方案我修改過后,前兩天就交給張姐并告訴她說可以裝訂。至于業(yè)務這邊的學習,雖了解還不是太多,可通過入職以來這段時間的學習,外加上田心這幾天的細致講解,所以在業(yè)務知識方面又了解不少。不過就怕明天一旦碰到更加深入的問題,那可能還會有些困難”,我的含糊其辭明顯暴露出自己內(nèi)心的緊張和不安。就在剛才,我一直沒能想到,原來明天就是正式的招標會,明天自己就要準備在那個公平,公正,公開的場合中去面對別人的盤問,考察,挑戰(zhàn)。那應該又是一場激烈的緊張,那里將會有專業(yè)的業(yè)務,考究的學識,敵視的對手等等這些足夠的障礙在等待著自己。想到這里,我變得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完全把剛才那堆無聊的幻想丟得一干二凈。
“什么是差不多,我不想聽差不多。我只想知道是行,還是不行?敢或者不敢。小田啊,就我這幾次對你的觀察來看,我覺得有些時候,特別是在公開場合,你好像會莫名其妙地給自己更多的壓力,搞得你自己總是畏畏縮縮的,你這樣不行。我告訴你,如果你想勝任新邊項目的項目經(jīng)理一職,帶領你的團隊去把整個軟件做完,做好。那更多時候需要的將是你的自信,決心,勇敢而不僅僅是你個人的技術(shù)能力而已。我告訴你說,其實你這人綜合能力全面,特別在演說方面很有天賦,你發(fā)覺沒有?你想想那天在省局,為什么后來你可以那樣的胸有成竹地把自己的方案說完。這就是你的能力。所以你要相信自己,時刻告訴自己,你,一定可以!”,王總說著,眼睛里充滿著鼓勵和期盼。
“新邊項目經(jīng)理?真的是我嗎,王總”,我不知道自己被哪根神經(jīng)刺激了一下,對著王總問這話。
“這還用懷疑嗎?從我讓你留下的那天起就注定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為什么讓你去完成設計方案,讓你去求教嚴發(fā),讓你去省局演講。我和你說過,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你的能力,我要給你機會,新邊項目就是你的機會,好好去把握吧”,王總的眼睛好像在發(fā)光,而且越來越亮。
“王總,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現(xiàn)在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去完成明天的任務”,我的自信已經(jīng)被他那耀眼的光亮照射得膨脹起來。
“不是可以完成,是一定要完成。相信自己!你行的!一定行!”。我感覺眼前這個近乎年長自己一倍的男人不應該是我的老板。他應該是一位嚴父,一直在期盼著自己的兒子有一天可以堅強站立,背負起更多的重任,那是一種望子成龍的盼望,更是一種舐犢之愛的鼓勵。
“明天讓田心也和你們一道去,如果中途有復雜的問題,也可以幫助你。而且女孩子家心細,做事認真”,王總看著我,又囑咐完一次。
“好”,我一邊說一邊點頭答應。我想現(xiàn)在有了田心的參與,自己又可以減少掉許多緊張和擔憂,起碼她那溫暖的關懷可以讓自己很快就可以放松下來。
走出王總辦公室,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相信自己!你行的!一定行!”,王總的話,又回響在我的耳邊,好像一股令人勇敢的暖流一般,流淌進我的一根根血管里?;氐綍h室,我告訴田心說老板讓她和我,楊光明天一起去招標會現(xiàn)場。田心聽完這話變得很高興,滿臉的喜悅,她好像壓根兒不能知道明天在那里將要進行的是一場無聲的硝煙,盡管那里也同樣需要笑容,但更多的卻是勇敢和殘酷。我想這些對于田心來說是不會明白的,也不可能去明白的。從她快樂的舉動中,我知道她所能預見的只有好奇,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一種“好玩”,就像前幾天那樣,只是好奇的“好玩”,僅此而已。
下班回到住處后,我想起前幾天在省局張?zhí)庨L說讓下來我們準備一個PPT,以備在招標會上演示使用。明天就是正式的招標會了,我想現(xiàn)在有必要把這東西翻出來看看。大約是十一點左右,楊光打來電話問我睡了沒有,我告訴他說自己還在弄前幾天說的那個PPT。他告訴我說差不多就行了,讓我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七點半就必須到公司。我回答他說好。掛上電話,我又看了一會PPT才安然睡下。
第二天,我是六點半就坐上從黃土坡始發(fā)開往東風廣場的第一輛公交車,在路上折騰四十分鐘左右,于七點二十順利到達公司??邕M大門,我以為自己來的很早,不想,田心和楊光早就坐在會議室等我啦。
“田心,你檢查下,投標書都封裝好沒?一共兩包,A、B標段。再看下另外那個口袋里,公司的營業(yè)執(zhí)照,稅務登記證,軟件資質(zhì)證書等原件齊備沒有,我出去給老板打聲招呼,然后我們就準備出發(fā)”,楊光顯得很緊張的樣子。
“好的。那個,我的好學生,過來,幫老師一起干活”,田心笑著向我招手說道。
田心今天的打扮很清爽,飄逸的長發(fā)如往常上班似的盤起,里面是白色的蕾絲領條紋短袖T恤,外面是黑色的薄短袖開衫,下面是藍色白斑點的吊帶裙。出奇特別的是,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戴眼鏡的樣子,黑色的小邊框籠罩著一雙聰靈可愛的眼睛,活像兩個隨意滾動的玻璃球是的,不時地在橢圓形的鏡框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知道是我的審美有問題還是這樣的打扮才更符合時下流行的那些非主流加小可愛,反正我感覺田心這身青春的打扮不應該再配有那副黑色的邊框眼鏡,這樣子搞得不倫不類的。如果要是第一眼看那黑色的眼鏡我總會立馬想到一個職業(yè)女性的成熟形象,可再一看周圍其他裝扮又馬上打消掉這樣的想法。短袖T恤,黑薄開衫,藍色吊帶裙,只能出現(xiàn)在一個頑皮加可愛的小女生身上,怎么也不會聯(lián)想到先前那個成熟的職業(yè)女性。想到這,我不禁自己笑了起來。
“笑什么,這么開心,給老師說說,是不是在公交車上撿到錢包啦”,田心轉(zhuǎn)過頭來,撥動著自己那晶瑩的黑白透明。
“沒什么,看你這樣的打扮,有點滑稽,好像電視里的芭比娃娃似的”,我隨口回答說,并朝她笑著。
“懂不懂欣賞啊,這叫時尚。老表,山寨版大叔”,田心說著,瞪了我一眼,明顯不喜歡我這樣的評價。
“對,我本來就是農(nóng)村來的,自然很山寨,不像你們城里人,懂得東拉西扯,胡亂折騰,哈哈”,我大笑起來,好像在可笑她這樣不合時宜的滑稽裝扮和她剛才所說的時尚。
“老表,大清早的影響老娘心情。告訴你說,本小姐今天很開心,最好被惹我生氣,不然有你好看的。人才,精英,大牛,我看你呀,過幾天也變得和牛眼一樣,大齡癡呆,一臉瓜樣”,她在嘟著嘴教訓起我來。
“哈哈,對不起,剛才說錯話了。其實你今天特漂亮,美麗大方,聰明可愛,活潑玲瓏,人見人愛。哈哈。。。。,對了,你也知道嚴發(fā)的雅號?難得難得,哈哈。。。。。”。
“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你們一天的在辦公室喊個沒完,是人都能聽見。我們客服部給你也起了一個別名,想知道叫什么嗎?”。田心歪著腦袋對我說道,那兩顆玻璃球又撥動了一下。
“真的啊,有意思,說來聽聽,沒準兒我還很喜歡呢”,我故意裝好奇地問她。
“真想聽嗎?好我告訴你。不過先說好,聽完,你可不準生氣,不然我們這些小兵可得罪不起”。田心說這話時,伸出右手并用中指指著我,申明道。
“保準一定不會生氣,你說吧,本人洗耳恭聽”。
“哈哈,她們叫你‘紅河老表’,和民院旁邊那個小館子的名字一樣”,田心說著,自己大笑起來,接著看著我是否打算生氣的樣子。
“這名字不錯,我喜歡。你知道嗎,在我們紅河那邊,‘老表’一詞是一個親近的稱呼,比如自己的表哥,我們一般都喊‘大表哥’,‘大老表’。當然如果碰見和自己好玩的哥們兒,又比自己年齡大的,也可以這么叫。這別名不錯,我喜歡,是你取的嗎?”。我笑著對她說道,心里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相反田心在稱呼我為“老表”的時候,我感覺她和我特親近,好像一家人似的。
“我可沒這樣好的才華,也沒這么無聊,這是李曉曉那天在吃飯的路上告訴我的。當時大伙一聽,一個個都笑的是。。。。哈哈,我現(xiàn)在想起來都感覺太好玩了。這名字太配你啦,紅河老表,哈哈。。。。。”。
“謝謝你們那幫無聊的女人賜名,小生這里給你們膜拜感恩了”,說著,我雙手抱拳,給田心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
“大清早的,你們倆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田宇的拜師大典還沒結(jié)束嗎?”,楊光進來看見我給田心作揖的樣子,笑著問道。
“這不,客服部的那些女人,給哥們兒我取個雅號,我給她們感謝呢”。我開始變得有些不高興,但我的確喜歡“老表”這個稱呼。
“是嘛,什么雅號,說來也讓我鑒賞鑒賞”。楊光好奇地問我。
“‘紅河老表’,李曉曉給取的,笑死我啦,哈哈。。。。。”,沒等我回答,田心就大聲說了出來。
“‘紅河老表’?不錯啊,這名字,這在紅河那邊是親近的意思,不過在昆明就變味了,哈哈。。。。。”,楊光也開始大笑起來,我開始感覺這兩個家伙在輪流戲弄自己。
“好啦,不笑了,咱們走吧,招標會九點在云顛大酒店開始,現(xiàn)在過去剛好差不多。提上東西,田心拿公司資料那袋,田宇拿A標,我拿B標,出發(fā)!”,楊光說完,我們就提起東西走下樓來。
昆明早上的車仍舊是那樣堵,我和生活在這個城市里的所有人一樣,除了抱怨只有無奈。不知道這樣的難受是否一直要這樣下去,我呼喚著這座城市的那些父母官們,什么時候才能勇敢地站出來給大伙處理下這個憋氣,讓這個四季如春的城市變得更加美麗。
我們?nèi)嗽诼愤吔辜钡卣泻暨^往的出租車,等了快二十分鐘好不容易才等來一輛。
“我要和‘紅河老表’做后面”,田心很大聲的要求說。
“好,好”,楊光無奈地笑笑,搖頭說到,我想估計楊光這小子不太樂意田心這樣的安排。
出租車沿著北京路一直打嗝般開到雙龍橋路口,右轉(zhuǎn)上滇池路,過了福海立交,路上的擁堵明顯減少了許多。磨蹭的出租車也變得舒展起來,如脫韁的困馬一般,飛速似的跑動起來。
云顛大酒店是昆明為數(shù)不多的豪華級酒店之一,比鄰滇池,背靠西山。住在這里你可以遙望遠處西山綿延的婀娜,幾座連綿起伏的峰巒,其輪廓宛如一位美女仰臥在暮色蒼茫之中,閑庭信步般游離在滇池海岸上,聽著一聲聲響亮的海浪擊打,撲面而來的海風洗凈身上所有煩惱。沐浴著這樣的佳境,你的心里唯一能想到的只有美好,一個屬于自己的享受,舒服,灑脫。
我們跟隨酒店前臺的指引來到一樓中號會議室,只見這時房間里已經(jīng)有一些人,差不多二三十個左右,他們應該都是來參加今天的投標會的。
“田宇,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們什么公司,也是來參加新邊項目招標的嗎?”,有個人向我走來,笑著對我說話。
“你是。。。。。”,看著他,我有些熟悉,但腦子里始終不能想起他是誰。
“怎么,幾年不見,你小子升官發(fā)財了,連中學的好兄弟都忘記啦?我是黃飛啊,記得不,隔壁宿舍的”,那個人繼續(xù)望著說道。
“黃飛。。。。。”,黃飛?哪個黃飛?是電影里的黃飛鴻還是大清朝的那些可人皇妃,我有些想笑,感覺自己壓根兒不認識眼前這人,八成是被弄錯了吧。
“哎,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家伙的真不厚道。還記得當初初一時我們大伙一起住的那個四十多人的大宿舍不?你小子八成忘得一干二凈了吧。沒意思,想當年還是我?guī)闳ト龔d看的電影呢”,大宿舍?三廳?仿佛讓我縮小了記憶搜索的范圍。
“你是大黃,黃飛”,我好像想起來了,但不很確定地問他。
“才想起來啊,你小子真是老年癡呆。不過也難怪,人那,一旦有出息啦,總會忘記故友,正常,習慣了”,黃飛打趣著我,無奈地說道。
“瞧你說的,再癡呆也不能忘記你大黃兄嘛。你家伙怎么變得這么高大威猛。長得白白嫩嫩的,這身材,這臉蛋,八成是剛從南極回來吧,呵呵”,大黃真的變了,在我的記憶中,這家伙當初身材短小,皮膚黝黑。他總是喜歡穿著白色的襯衫和西褲,頭戴鴨舌帽,活脫脫的把自己打扮得和電影里的許文強似的,為這當初我們沒少笑話他。當時大伙總說這天還沒黑怎么就找不到大黃了,只能看見一副白色橢圓形狀的外殼在空氣中搖來晃去,所以每到將要天黑時,一見他這樣總是噴飯般爆笑。至于他為什么叫大黃,其實也和前幾天我見的二流哥一樣,兩人曾經(jīng)都很好色,整天喜歡找女生聊天,吹牛,再者他本人也姓黃,所以自然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大黃”了。
“你小子吃人參了,怎么補成這樣,再也不是那個下午就找到的橢圓了,哈哈。。。”。我走過去,用拳頭朝他那結(jié)實的胸膛上敲了幾下。
“哈哈。。。。。,有點吧,是不大一樣了,畢竟人都會長大的嘛。呵呵,對了你怎么在這里,你們公司也來參加投標嗎?還是你家伙就是老板”,大黃問我說。
“哪能,瞧我這打扮就知道,要是當老板還能這副尊容?我是被老板拉過來頂缸的,給人家跑跑腿,送送文件。真正的大神,喏,在那邊嘛,就那個穿黑西裝的那家伙,那才是領導。”,我說著指向楊光告訴他說。
“哈哈,忽悠接著忽悠,怎么是怕我找你借錢,還是怕我上你家來討飯???”。黃飛顯然不相信我所說的。
“沒那事,你要來,現(xiàn)在就來,黃土坡小石村235號6樓樓梯口正對就是”,我認真地對他說道。
“好,請大家按照規(guī)定就坐,新邊電信項目招標會馬上開始”,聽見臺上主持人的大聲宣布,我和二黃擺了個手勢告訴他說一會再聊,然后就回到自己的坐位上來。
“好,請大家安靜,新邊電信項目招標會現(xiàn)在開始。首先有請各競標公司把自己的投標書和公司相關證明送到主席臺來登記,驗證。”,話音剛落,楊光就招呼我把標書和公司資料遞上去。當我走上前臺是,我看見原來黃飛也坐在主席臺上,他看著我走上去,笑笑,然后告訴我說把標書放好,并拿出相關公司證明驗證。
“好,各公司招標書及相關證明已驗證完畢,無發(fā)現(xiàn)任何虛假違規(guī)操作。下面進行會議第二項,由云南大昆公司宣布新邊電信項目正式開標。”一個響亮而有激情的聲音大聲說道。
“我宣布,新邊電信A標段《硬件設備采購及辦公網(wǎng)絡集成》正式開標。參與本次競標承建方主要有如下公司: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西蒙股份云南分公司,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廣州一維產(chǎn)業(yè)有限公司,浙江電子波科技有限公司,深圳福南信息有限公司,天津無線技術(shù)公司。監(jiān)理方主要有如下公司:昆明國開監(jiān)理有限公司,中國大平監(jiān)理云南分公司,云南顛元監(jiān)理有限公司等。開標宣讀完畢”,臺上是一個臃腫的男人在用一種威遠而莊重的聲音宣讀著。
“好,有請相關工作人員開啟封條,宣讀各廠家報價及相關建設方案。按隨機抽取順序,首先有請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開封。”,還是剛才那個響亮聲音說道。
“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A標段《硬件設備采購及辦公網(wǎng)絡集成》,報價9100.5萬,工期為180天日歷時間,標書合法,驗證完畢,請記錄”,一旁的工作人員,開封后大聲宣布道。
“西蒙股份云南分公司,A標段《硬件設備采購及辦公網(wǎng)絡集成》,報價9110萬,工期為200天日歷時間,標書合法,驗證完畢,請記錄”。
“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A標段《硬件設備采購及辦公網(wǎng)絡集成》,報價9100萬,工期為180天日歷時間,標書合法,驗證完畢,請記錄。。。。。”。
一陣的開封,驗證,宣讀后,參與競標的各廠家的標價及工期均已記錄完畢。我看著大屏顯示的數(shù)字,就報價而言,除了廣州一維8950萬外,其余都超過我們的價格;而從工期來說,信翼和信想的180天均為最短時間。按正常的評標標準來說最大的競爭應該就在信翼和信想之間,廣州一維雖報價8950萬,可他們需要的工期卻是230天日歷時間,這估計不會有太多中標的機會。
“好,我宣布新邊電信A標段《硬件設備采購及辦公網(wǎng)絡集成》招標會圓滿結(jié)束,各參標人員可自行離開。后期其他安排請留意電話或者短信通知。為了便于準確完成相關通告事項,請保持各競標公司提供的手機24小時內(nèi)通信正常,謝謝!”。
“完啦,就這么簡單?不是還有什么現(xiàn)場答疑和演講之類的嗎?”,田心莫名地問道,在她看來,應該是一場熱鬧而又激烈的辯論會。先有簡單的陳述,接著就是各個廠家之間激烈的舌戰(zhàn),最后再由主持人宣布最后的勝利者。其實,說實話,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因為我在上家公司第一次參加招標會時也是這么想,也是這樣驚訝地問其他同事。
“現(xiàn)場部分完了,下面的唱標,述標及答疑都是臨時安排,客戶方或者評標委員會如果覺得有必要才開展,沒有就結(jié)束了。呵呵,你以為還得來個你爭我奪的生死較量啊,這不是辯論會,哈哈。。”,楊光笑著告訴田心。
“原來是這樣啊。哎,沒意思,一點都不好玩,咱們走吧”,田心嘆了口氣,無奈地起身打算離開。
“恩,是該走的,你不走,人家也不能讓你留在這里。呵呵,走吧,去外面坐著等消息”,楊光說著,我們?nèi)俗叱鰰h室,在酒店門前的涼亭里坐了下來。
“回公司吧,沒意思,還呆在這里做什么”,田心顯示有些心灰意冷,她不想再留在這個無趣的地方,這和她希望的差距太大。
“這可不行,今天不可能回去的,一會兒還得準備臨時通知安排。再說了,下午兩點還有軟件部分的嘛,那才是你們倆親密搭檔,共同去完成的任務,呵呵。。”,聽見楊光說“親密搭檔”,我不由得朝田心望去,奇怪的是,她也剛好轉(zhuǎn)頭看著我。我能看見她那白皙的臉頰上微微地泛出一圈紅,那是一種羞澀的不約而同,心有靈犀似的。
“瞧瞧這兩,都害羞成這樣,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說的秘密。我可聽小毛說了,說你們倆前幾天在一起過得相當開心,是不是遺留下什么不能說的故事,趕緊現(xiàn)在給哥哥我好好地交代交代,不然哪天我出去散布點輿論。到那時,你們倆怕是更不好說清楚啦,哈哈”,楊光話音中帶著詭異,恐嚇,逼問。
“你敢!”,我和田心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還擊道。
“喲喲喲,瞧一瞧,看一看啦,大天廣眾之下,居然這樣子的合拍。真是,不想說你們倆有事都難,趕快有什么貓膩,快說,我仔細地幫你們分析分析”。楊光說著,一臉很正經(jīng)的樣子。
“你小子別亂說,我們都是清白的,哪來的貓膩。不像你老人家,天天在外面,想說你沒事那豬都能上樹。說說下新邊有何收獲,物色到幾個新邊電信的小美眉,老實交代”,我也變得嚴肅起來,試圖岔開楊光的話題。
“就是,老實交代!不然一會兒回到公司,我聯(lián)合我的那些好姐妹們攻擊你”,田心附和著我,反逼問起楊光來。
“得,這小兩口,佩服,剛才我說錯話了。你們是清白的,一直都是清白的,我該死,我懺悔,我默哀”,楊光無奈地搖了搖頭。
“本來就是,快交代你的行跡,不然我讓李曉曉給你杜撰一把,嘿嘿,有你美的了”,田心學著楊光剛才的恐嚇口氣威脅道。
“千萬別,大姐,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李曉曉那嘴,我可是領教過,惹不起”,楊光有些害怕了,現(xiàn)在看來,這李曉曉的確是個人才,原來楊光也有害怕的人,這李曉曉看來就是楊光的軟肋所在。
“你小子夠陰險的嘛,上次打聽完信想的投標價格一直藏著不告訴我。原來新邊電信這么有錢,光一個硬件采購就花費這么多,難怪我們班那些同學畢業(yè)時都想去電信工作,看來這的確是一塊相當誘人的肥缺”,我隨口對楊光說。
“吁。。。。。,小聲點,在這里說這事,你想死啊”,楊光很嚴厲地告誡我說。
“恩,知道了,這就是不能說的秘密,呵呵”。
“暈死,別再說這事,再說老子要發(fā)飆了”,楊光對我的隨便有些怒了,看著他準備發(fā)作的樣子,我也立刻制止了自己的盤問。
我們?nèi)齻€坐在那里一直無聊地吹牛打發(fā)著時間,直到田心說自己肚子餓了,楊光才招呼我們?nèi)ジ浇男○^子吃飯。吃飽后,我們也沒到其他地方去,依舊還是回到剛才的那個涼亭來,繼續(xù)吹著牛。
“田宇,恭喜你們信翼科技,A標段《硬件設備采購及辦公網(wǎng)絡集成》已經(jīng)確立是你們公司中標了。不過消息還沒正式公布,我提前和你悄悄說下”,黃飛發(fā)來短信告訴我說。
“各位,happy下,早上的A標,我們中了。我同學剛發(fā)短信過來告訴我說,不過他告訴我說正式的消息還沒公布,所以讓我們悄悄地知道就行,呵呵”。我本想跳起來,大聲地告訴楊光和田心,可一想二黃讓我先悄悄的知道就行,所以無奈得只能低聲興奮著告訴他們。
“真的,耶。。。,我們成功了”,田心說著,高興地擺出一個如QQ表情里勝利的手勢。
“意料之中”,楊光顯得很平靜,也很自信。他好像壓根兒沒覺到這個消息的突然和喜悅。他所說的意料之中,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一直就知道有這樣的結(jié)局還是冥冥之中就是這樣的安排?
“你怎么知道是意料之中?”,我不解地問他。
“很明顯嘛,首先,新邊電信只希望讓昆明本地的公司來承接項目;其二,西蒙公司在投標價和工期上都超出信翼和信想的范圍,那自然也被pass掉;第三,論實力我們和信想差不多相當,而且兩家公司都和電信有很密切的關系,所以自然最終的爭奪也只能是在信翼和信想之間,而且我們的報價比信想低五千,所以很明顯就是我們信翼中標嘛”,楊光仔細地給我們分析道。
“就是這么簡單?五千比起前面那幾千萬來說,好像不算什么吧,何況泱泱電信,會在乎那五千塊?”我故意問他。其實我能想到,也能體會得到,面對這樣大的工程,中間肯定會有一些灰色的操作。不過我就是想知道這里面到底是如何進行的,我想楊光雖然不能知道全部,但或許應該知道一些。
“這本來就是這么簡單,你以為呢?”,楊光說著正準備點燃一支煙抽,可田心立刻站起來走過去,制止了他。我想如果現(xiàn)在只是我和楊光,又或者田心沒有上去阻止楊光的那支煙。他在猛吸一口之后,應該會告訴我一些其他事情。
大約到下午一點半左右,我們又回到剛才的那個會議室來,房間里還是有許多人,不過很多已經(jīng)和早上的不一樣。我走過去給黃飛打招呼,并問他吃飯沒有,他笑著告訴我說吃過了??此桓泵β档臉幼?,我就沒再和他說話,只是告訴他說謝謝他剛才發(fā)來的消息。黃飛沒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下頭,沖我笑笑。
不一會兒,下午的招標會正常開始,還是和早上的程序一樣,主持人一一打開各家標書,宣布各競標公司給出的最終報價和工期。西蒙股份的報價依舊是比其他人高出,自然也沒太多希望。可就在這時,我看見楊光的臉色極度不好,鐵青著臉,好像得了什么急癥似的,皺起眉頭,呆呆地看著屏幕上的報價單,信想118萬85天日歷時間,信翼120萬90天日歷時間。我知道楊光為什么會這樣了,他在傳遞著一個可怕的信號,那是一種預測到失敗的先知。
“依據(jù)新邊電信B標《新邊州計費統(tǒng)計平臺》評標委員會的臨時決定。開啟臨時程序,由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西蒙股份云南分公司,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三家公司分別進行唱標,如準備有PPT等相關材料請遞交進行審核。”,又是早上那個響亮的聲音在宣布。
“主持人,西蒙股份云南分公司由于沒有準備相關材料,想放棄當前程序,是否允許?”,只見一個年輕人站出來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這有可能會影響到最終的評標分數(shù),請仔細斟酌”,那個響亮的聲音勸慰著那個年輕人的沖動。
“好,西蒙股份云南分公司申請放棄當前項目唱標過程”,那年輕人的話剛說完,全場一片嘩然,都不能理解這個年輕人為什么如此沖動地作出這樣愚蠢的決定。
“好,允許!”,話筒里傳來嚴肅的肯定。
“好,請大家靜一靜,由于當前要求唱標的公司僅有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和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兩家公司,客戶與招標公司一致同意,唱標環(huán)節(jié)改為現(xiàn)場兩家公司共同開始,請這兩家公司的相關人員做好準備,其余無關人員可以自行離開也可以繼續(xù)留下”。
“好,現(xiàn)在進行新邊電信B標《新邊州計費統(tǒng)計平臺》臨時唱標流程。第一項,分別由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和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進行軟件設計方案陳述,首先有請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唱標人員”。話音一落,我就看見一個著裝嚴謹,短頭發(fā),戴一副白色邊框眼鏡,筆直的西服,自信的姿態(tài)伴隨著鏗鏘有力的皮鞋聲很自然地走上前臺。田心看著那人,又轉(zhuǎn)頭望了我一眼,先皺了一下,可立刻又變得微笑起來。
“田宇,我的好學生,這次就看你的了。相信自己,一會兒把那家伙打趴下,給老師我長長臉”,田心說這話時,一開始是很嚴肅的,可等她說到“打趴下,給老師我長長臉”時,她卻變回頑皮,并笑了起來。
“田宇,頂住,我和田心都支持你。拿出那天在公司的勇氣來,拿出你在省局的氣勢來。相信自己!你行的!一定行!你可是這個項目的項目經(jīng)理啊,一定記住”,楊光的話,讓我想起王總早上的囑托,它們都是一樣,一直在倔強地支持我,相信我,鼓勵我。
“好下面,有請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唱標人上臺”。
聽到這話,我觸電般迅速地站立起來,仿佛聽到?jīng)_鋒的號響一般。“相信自己!你行的!一定行!”,“一會兒把那家伙打趴下,給老師我長長臉”,我看見田心,楊光,王總他們一直徘徊在自己的周圍,很大聲地朝我吶喊。他們的臉上微笑著,王總嘴里吐著縷縷青煙;楊光走過來拍打著我的肩膀;田心張著她那機靈活潑的眼睛,不時地在轉(zhuǎn)動兩下,臉上充滿溫馨的微笑。
“主持人,各位評標成員及在座各位,大家下午好”,我平靜地問候。
“下面由我代表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就新邊電信B標《新邊州計費統(tǒng)計平臺》做一個簡單的說明,《新邊州計費統(tǒng)計平臺》設計思路繼承了現(xiàn)有昆明電信使用的統(tǒng)計系統(tǒng),它一方面充分繼承了昆電系統(tǒng)操作簡便、處理高效的特點,另一方面在原有系統(tǒng)基礎上進一步提高了數(shù)據(jù)采集效率和數(shù)據(jù)利用率。。。。。。”,簡單而平靜開場后,我好像回到了去省局演講的那晚,我又看見臺下那一雙雙期待和渴求的眼睛。那是一股股審視的嚴格和鼓勵的支持,我喜歡挑戰(zhàn)更多的審視更期待獲得無盡的鼓勵,因為只有他們的存在,才得以使我那激情膨脹的斗志一直得以延續(xù)下去,而且越來越強。
“好,大體方案就是這樣,我介紹完畢”,話剛說完,只聽見臺下立刻響起一片熱烈的鼓掌,我轉(zhuǎn)身望去,只看見田心和楊光掌聲最響,也最高興。
“好,相信在座各位都已經(jīng)很清除地聽到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的軟件設計方案,現(xiàn)在有請各評標人員臨時提問”。
“我先問信翼科技一個問題,你剛才說新邊電信繼承了昆明電信現(xiàn)有使用的系統(tǒng),這里的繼承是什么意思,是拷貝嗎?還是復制”。
“既是拷貝也是復制,既不是拷貝也不是復制”,臺下一聽我這樣的回答,立刻笑了起來,好像我的回答是在玩笑提問者似的。
“大伙別笑,我剛才所說的不是笑話。之所以說既是拷貝也是復制,那是因為新邊系統(tǒng)延續(xù)昆電系統(tǒng)操作簡便、處理高效的特點;另一方面在數(shù)據(jù)采集效率和數(shù)據(jù)利用率我們進行了很大的優(yōu)化,具體我剛才已經(jīng)大體介紹過,所以我說既不是拷貝也不是復制。正如我們常說那句話一樣,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新邊電信系統(tǒng)將是一個階段性的優(yōu)化,當然這樣的優(yōu)化我們也要逐步運用到昆電現(xiàn)有系統(tǒng)中。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兩個系統(tǒng)都是屬于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獨立完成的”。臺下又是一陣掌聲,這次楊光和田心是站起來鼓掌的。
“呵呵,看來昆明信翼科技今天是志在必得啊,下一個問題”。
“信翼科技、信想科技怎么感覺像雙胞兄弟似的,請問你們是相同的公司嗎?有無具體業(yè)務來往”,我不知道這樣的問題暗示著什么。其實我一直也很奇怪,因為信翼和信想這兩個名字是那樣奇怪而又趨于相等,它們的存在如好像田心和田宇一般,某一天很突然出現(xiàn)在一起。
“在這里我們是敵人,是對立,走出這里我們是朋友,是手牽手的雙胞兄弟”,我用平穩(wěn)而又自信的語氣回答道。話剛說完,我自然地走上前去,和信想科技的那個年輕人握了個手。
“哈哈,信翼科技的這小伙子有意思,不錯,答案很好”,剛才提問的人很高興的說道。
再到后來,那些評標的成員們又提了一些問題,有具體的業(yè)務處理,也有專業(yè)的軟件技術(shù),項目管理等,我和信想科技的那個年輕人都完整地回答著,不時也得到一些提問者的稱贊,當然也獲得許多臺下傳來的陣陣掌聲。
唱標的時間一直持續(xù)到下午五點左右,原本嚴肅而莊重的招標會現(xiàn)場,被陣陣的鼓掌和笑聲所沖淡,變得有聲有色起來。無論是臺上的主持人,評標成員還是臺下像我一樣的投標參與者,大伙都感覺這樣的招標會氣氛活躍,內(nèi)容飽滿,工作流暢。
我和楊光,田心回到公司時,已是晚上七點多,在路上我很急切地發(fā)短信給大黃詢問最終結(jié)果。他告訴我說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評標成員和客戶代表對信翼和信想都很滿意,所以暫時不能作出結(jié)論,讓我再等等,或許明天就能知道答案。最后黃飛還告訴我說,他一直認為我剛才的唱標比信想的年輕人好,雖然他不懂軟件,但感覺應該是這樣。
回到公司,楊光很高興地給王總匯報完招標會情況,并告訴他說A標已經(jīng)成功拿下,B標只有明天才能知道具體結(jié)果。楊光還說我在招標會上表現(xiàn)很好,冷靜,果斷,對答如流,即便最終不能成功中標那也是一次相當完美的唱標過程。王總聽完這些,極其興奮的大笑起來,并告訴我說“好樣的,田宇,你的回答相當出色”。
我是和田心一起下樓準備回家的。在電梯里,田心一直笑著夸獎我中午的表現(xiàn),她又對我說了那句話“人才,精英,大牛”,不過這次她是認真地說的,還高高地朝我豎起大拇指。看她這么開心,我也只能勉強地笑著對她說謝謝。
不管是楊光的高興,王總的興奮還是田心的拇指夸獎,我始終沒有認真地去接受并快樂著享受起來。我的內(nèi)心變得煩躁,并不時發(fā)出一些沮喪的嘆息。我不想再繼續(xù)這樣死寂般地無助等待著,我想知道最終的答案,只有它的到來才能決定我是應該失落還是亢奮。
【申明:故事中的情節(jié)純屬杜撰,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注:本人文章均為原創(chuàng),轉(zhuǎn)載請注明出處!刀光劍影20100904寫于深圳。)
一篇好的文章應該如一壇佳釀,未償已久醉于心;或如一壺好茶,品嘗之間回味無窮;或如與心愛的人共進晚餐,僅餐秀色足以飽食。我不妄想自己的文章能驚世駭俗,但始終期待有“和旋之音,擊缶之伴”。
posted on 2010-09-05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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