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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筆-55  評論-72  文章-2  trackbacks-0
      2010年9月5日

        已經好久沒寫博客,掐指算來差不多將近兩個多月的時間了。最近也沒加班,基本上都是正常的九上六下,周六周日雙修,很合理也很充裕的時間。不過還是沒能再提起精神去好好寫篇文章。我現在的周六周日基本上都是被小說給盤踞著,每到周五下班我就要謀劃著一會兒晚上回家怎么去胡扯那些故事,坐在電腦前從生疏到慢慢地深入、滲透最終敲打完那些字里行間。新的一周開始,周一到周四的所有時間,又是一陣的腦子自我狂想,編造出各種亂七八糟的無聊,直到周五晚上又開始噼噼啪啪。你說這日子無聊不無聊?對,無聊,相當無聊,我自己都煩得很。有什么辦法,誰叫那該死的寂寞總是在空閑的時間來侵襲我,老子忒煩它。

        今天為什么想起這個話題,歸根到底還是源于我那個無能的上級。他真的太愚蠢啦,白癡得讓我一看他就便秘,不前不進,就是粘粘糊糊的一直堵在肛門口。你別罵我惡心,事實就是這樣,不信你來我指給你瞧瞧,保準你“三月不知通暢何滋味”。

        遇見這樣的領導真是“杯具”,我一直都想上去抽他兩下,惡聲厲氣的訓斥他“你個傻逼”。可想歸想,還是不能付之行動,一來作為“文人”我得知書達理,再者一時痛快地“啪啪”兩下之后必將迎來我痛苦的滾蛋哭走,我得生活,我要糊口,有什么辦法。

        其實原先我打算把文章標題中的“杯具”寫成“SB”,“2B”,“250”,“NMD”的。可想想還是算了,傷肝動氣吃虧的只有自己,不值而且虧大發了。最后我選擇了“杯具”二字,我想這既符合當下那些非主流的引撰歧義,又不失溫文儒雅。咱都是文化人,這罵人也得講究體面,何況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杯具”,真正的“杯具”。

        那我什么會這樣亢奮地打算鞭笞我的領導呢,其實只有一個簡單的原因,那就是“杯具”,除了“杯具”還是“杯具”。

        好啦,廢話說完,該唾棄的口水也噴射一地。口干了,平心靜氣,淡定下來,讓我給大伙說說我所要描述的對象是“如何做一個‘杯具’的領導者”的。

        還是列幾條罪狀吧,讓實事求是來說話。


        第一 不懂技術

        前面我寫過一篇文章,說的是“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項目經理”,當時很多人說我吹牛,觀點很山寨,半調子,我強忍接受了。因為事實就是那樣,我壓根兒就沒有接受過什么專業的項目管理學習,不知道什么是“九大體系,八項注意”。我只知道一點,如果你想做一名稱職的管理者,那就得服眾,讓大伙都知道你牛逼,比他強。起碼只有這樣,他才能安于接受你的統治,因為他總是希望從你這里可以學到更多可用的才華。

        技術在我們軟件這個行當永遠都是日新月異,永無止境地update的。你不學習,不懂得與時俱進,那你必將落后,最終成為敗落的出局者。我那個“杯具”的領導他自己常傳說他自己也懂技術,在曾經當初的某年某月某日創造過相當的豐功偉績,那時候的他很高傲地一直占據在技術的前沿。系統方案編寫,技術架構論證,專業課題研究等等都是他去涉足并由他統領著進行主刀的。對!就是這樣,每到開會或者吃飯時候,他就給周邊的大伙歪歪這事兒,把自己的那些“苦難史”一個勁地翻來炒去,搞得我現在都能倒背如流。洗腦可怕的洗腦。

        聽他吹完,我一直堅信他很強,并不時地嘗試性的求教一些疑難雜癥。可結果。。。,我的天哪,原來都是假的。他所說的那些都是已經被丟進地下道,遺臭多年的成年谷子了,原來他不懂java,不知道sql,不懂什么叫J2EE,web,jsp,xml。唉!參天哪,原來他一直在欺騙我純凈的服從,用他那杠“過去的老槍”強暴著我“稚嫩的軀體”。我自橫刀向天笑,慘無人道!滅絕人寰!

        

        第二 不懂業務

        我是被我的領導過關進公司的,而且很幸運地被他寵信60天后于某日被破格提前轉正。那時的我感到無比自豪,你想想在這樣的短期就能獲得這樣的優待該有多難,你得付出多少艱辛和汗水。那能證明什么,證明他相信我,知道我能。不過其實我真的很好而且很強大。

        從進公司的第一天時間里,我就被委以重任,很激動地獲得一個小頭目的弱冠。當時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定不移地跟隨他,前進,前進,再前進。

        慢慢的,時間如流水,上班與加班交替輪回,我們一直在為一個特殊的項目趕工加期。身為小頭目的我,自然很多時候需要帶領手下去完成某項任務。知道如何去完成自然成了我首要必須解決的問題,由于初到貴寶地,人生地不熟,所以難免需要忙于學習,勤于求教。   

        那一天,我滿腹渴求地抬著困惑膜拜于領導階下,渴求他給以些指引。接過我呈上的折子,領導看著,閱完,撓撓頭,“你去問那個某某某,這塊他最清楚”。我昏死,早說不知道不就結了,浪費表情。

        又一日,我拿著自己臆造的“兒科”去求證某塊業務的處理過程設計是否合理,領導又是泰然自若地摸著下巴看完,“這個你和誰誰誰開會一起討論一下,我也拿不準”,“槍斃”,“炮灰”我現在所能感到的只有這樣。

        再一日,我又打算去辨別某個bug的處理結論,領導看我向他走來,一臉肥肉上下顫動起笑著。看著他,我違心地賠笑相迎,不過在面對面的擦肩而過之后,我停頓在某某某的位置旁邊。

        我的領導不懂業務,他一直在裝,其實他一點“屁毛”都不懂。

        第三 不懂管理

        有一天,有個毛頭開始造反,指著PMD中的某個table告之我說需要增加一個字段。我不解,問其為何。毛頭大笑說原有的設計存在問題,用他的方法可以優化性能。我再問緣何優化,請詳解之,毛頭東拉西扯搬弄一番,我對癥下藥給予一一勸解。毛頭不服,只嘆沒有自由,請求給予發言權,我笑之,隨便。第二日,毛頭招來領導,領導指著兩種方案耐心撫慰之,“和為貴,以德服人”。毛頭一聽自覺獲得撐腰,又大聲地吆喝著與我理論起來。不耐其煩,我唯有使之暴力,大出一語“當下,唯我是主,若要推翻前論,僅有令乃臣服之證據。不然,決不改之”。

        又過幾日,毛頭悲切我之暴力施行,打算離開。領導一聽手忙腳亂,買糖溫語哄之。隨即打來電話,告之釀成如此結果,究其緣故,唯乃之殘暴不仁。我無語,只道一言“當下,唯我是主,若要推翻前論,僅有令乃臣服之證據。不然,決不改之”。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管理存在層級關系,作為上級領導的你,永遠不要插手下級小兵亂事。上級領導所需要做的只是每天堅信他的中級領導們能管理好各自的圈子,不讓那些過分的小兵出軌造勢。因為小兵永遠只知道去刺殺某個敵人,而中級領導需要完成的是消滅一伙敵人,上級領導需要實現的是毀滅全部敵人。

        我那個“杯具”的領導做了一件錯事,那就是給那個毛頭撐腰,使他滋長脾氣放大膽子與我抗衡。最終毛頭沒走,我也浪費了很多時間和說教。到今天為止,我始終還是不能相信,為什么作為領導的他,竟然這樣不顧身份地降級到參與我們小組的內部事情。難道他在藐視權貴,一味清高?雖他有如此高雅,可終究會壞事,因為他的參與已經嚴重威脅到了作為下層管理控制的我。

        好啦,我那“杯具”領導的事情說完,不過這不是故事,而是我親身感受過的一些瑣事。本來我打算把自己上面的那些想法告訴領導的。可轉頭一想還是算了,別到時候又被扣上一個“不服管教”的帽子,因為很多時候我們都習慣于“忠言逆耳”,何必自尋無趣。就這樣把,愛咋咋地,誰知道明天會是怎樣,“杯具”!

        (注:本人文章均為原創,轉載請注明出處!20100912刀光劍影寫于深圳。)

    posted @ 2010-09-12 12:49 刀光劍影 閱讀(231) | 評論 (1)編輯 收藏

         我和田心在東風廣場道別后就自己一個人拖著無精打采的身體回到住處。這一夜我睡的很早,可一直只是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沒有坦然地進入夢鄉。我開始發覺自己有些害怕失敗,害怕那個曾經自信滿滿的激情拼搏最終以失敗收場。這讓我想起以前在家里,老爸和弟弟總喜歡打趣我所說的那句話“滿腔熱血換來的總是一場冰”。那是在我考大學時他們每天都在我面前說起的話,因為那時候的我,一直在為考取一所美好的大學終日勤學,不過他們始終不敢相信我能考上大學。命運的安排總是那樣的仁慈和公平,它喜歡把美好的夢想都分給為之勤勞奮斗的人。也因為這樣,命運也同樣偏袒向我,讓我在十年寒窗之后終于獲得了那張全家為之驕傲的大學通知書。 “付出總有回報”,這是對的,我一直相信。

         一夜無眠的糾結等待讓我感受到了那種相信而又不能一直堅信的執著。我發覺等待招標結果到來比我當初等待大學通知書,等待外語四級證時還要煎熬。我已經好久沒有再去感受這樣的痛苦了,那是一種無助,焦急,煩躁,發瘋。

        早上六點我很早就醒來,鬧鐘還沒響,可我實在睡不著了,我不想在這張難熬的大床上繼續不安下去。

        我坐上了第一輛開往公司的公交車,和往常一樣,公交車在經過昆明西站后,車廂里就塞滿了密密麻麻的人,他們很多都是學生和上班一族。我隨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七點四十,大黃那家伙應該已經起床了吧,我自語說道。接著我找出他昨天留給我的電話,并慌張地按下藍色呼叫鍵。

        “嘟。。。。。,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挺著嘟嘟的呼叫聲,我的心好像要跳出身體似的七上八下地慌亂交替,一直到電話里傳來那機械的電腦回復。大黃這家伙還沒起床?他不是也要上班嗎,這時候還在睡覺?八成是在刷牙洗臉吧,撇大條也說不定。猶豫加上不甘心,我再一次按下藍色呼叫鍵。

        “嘟。。。。。,喂,誰呀,這么早,還讓不讓人活了”,電話里傳來大黃鬼火的聲音。

        “喂,你是黃飛嗎?我是田宇啊,不好意思,這么早就打擾你”,我的聲音很低,心緊緊繃著,不知道這是害怕不確定的擔憂還是面臨殘忍的害怕,雖然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但惶恐不安又讓我害怕自己聽見黃飛最后的回復。

        “哦,是你這家伙啊,怎么,這么早找我什么事情”,大黃雖有些不爽,可還是很禮貌地問我說。

        “呵呵,不好意思啊,打擾你老人家的美夢。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問問,昨天下午B標段的中標結果是什么?你昨天說今天能出結果的,現在知道了嗎?”,我的聲音有些顫抖,那些僵直的笑聲絲毫沒有減少我的坐立不安。

        “哦,問這事啊,昨天晚些時候就已經出來了,是你們公司”,黃飛懶懶地隨口說道。當他說完“昨天晚些時候就已經出來了”,我感覺快要掉進萬丈的冰窟似的,我的耳朵被阻塞了,以致于不能完全聽見后面的“是你們公司”。

        “什么,你說什么,是我們公司,是信翼嗎?真的嗎?我沒聽錯嗎?”,我戰戰兢兢地問道,腦子里全是一堆不確定的問號。含糊中我好像聽見他說“是你們公司”,可我壓根兒不敢去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聽清楚嗎,是你們公司了。好啦,沒事我先掛了啊,我昨天很晚才睡的,困死啦”,黃飛有些不耐煩地再次說完,然后掛斷了電話。

        “嘟。。。。。,喂?喂?喂?喂!喂!喂!你再說一次。是我們公司嗎,是信翼公司嗎。我們中標了!我們中標了!!我們中標了!!!”,我的聲音由膽怯變得越來越大,大得撕心裂肺,歇斯底里。我從座位上站立起來,沖著手機的話筒用殺人般地吼叫著。

        “吱。。。。。,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一陣急促的剎車,公交車被停止下來,司機走過來看著我大聲問道。

        “沒事啊,沒事,沒事”,聽見他的大聲質問,我從極度興奮中緩過神來,并調低聲量很小心地告訴他說。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嚇人,因為車廂里已經沒有其他聲音再發出,一雙雙驚訝的眼睛都向看來,好像即將發生什么不可預知的可怕事件一般。

        “沒事?沒事你吼什么!你剛才鬼喊什么?什么叫你們中標了?來來,把你身份證給我看下”,司機怒視著我,伸出手來,示意我掏出省份證給他。

        “真的沒什么事。就是我剛知道我們公司有個項目中標了很高興,所以就。。。。”,我又一次環顧四周,發現車廂里的眼神還不盡相同,幾個中年人很無奈地看著,青年學生顯露出好奇和驚訝,而僅有的那兩個老年人卻是一臉惱怒接著就是搖頭不解。我感覺“中標”一詞好像不適合在公開場合說出,而且還是以這樣發瘋的方式。

        “就這么簡單?身份證拿出來,快!”,司機還是在厲聲要求我。顯然他不能相信我剛才所說的,而且感覺眼前這個人應該是流氓或者精神病患者。

        “我剛才說的是真的,真的是因為我們公司的項目中標了。不信你看我工作證,我是在一家軟件公司上班的。就這個,你看這里。”,我急忙解釋說道,一邊從包里掏出工作證。

        “你身份證呢,拿身份證我看”,司機看完工作證,還是不相信,堅持要我拿出身份證。

        “我沒帶身份證,要是帶著我早就拿給你看了。如果你還是不信,喏,你打這個電話嘛,去問問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們公司就在東風廣場附近,北京路1021號”,我指著工作證上的電話和地址告訴他說。

        “小伙子,以后注意點,大清早的別這么激動,搞得大伙莫名其妙的。要不然,下一次,我立刻趕你下車”,司機停了一會兒,一臉認真地警告我說。

        “好,我知道了,一定,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規矩地對他答應,然后安靜地坐了下來。

        “腦子有病”,“八成剛出瘋人院里跑出來的”,“白癡,腦子進水了吧”,司機轉身回去,車廂里有幾個人很生氣地低聲罵道。

        “喂!王總嗎,我是田宇啊,昨天B標段軟件部分我們中標了,我同學剛告訴我的”,我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很快速地撥通了老板的電話,高興地大聲告訴他說。

        “哈哈,是嘛,不錯不錯,恭喜你啊,小田。這樣,我現在正在開車,一會兒回公司再說好罷”。王總回復得很自然,起碼連昨天的那種蹦跳的沖動都沒有。他掛了電話,車廂里的人又開始在看著我,我想自己不能再發出任何的大聲了,不然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把我趕下車去。

        “喂,楊光,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昨天B標段軟件部分我們公司中標了”,我的聲音壓低了很多,不過還是很響亮,因為整個車廂里只有這個聲音在回蕩。

        “嗯,意料之中。忙著,一會兒回公司再說吧”,說完,楊光掛了。

        “喂,田心,我是田宇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昨天下午軟件部分我們公司中標了”。

        “是嗎,太好了,恭喜你呀。我今天晚班,下午回公司一起慶祝下”,說完,田心也掛電話了。

        這三個人都是怎么了,難道面對這樣的興奮,僅僅就是,“是嘛,嗯,太好了,恭喜你呀”。是我沒說清楚嗎?應該不是。因為我已經很清楚地激動著告訴他們說“昨天B標段軟件部分我們公司中標了”。雖然聲音很小,但在車廂里的每個人都能完整清楚地聽見。難道是他們的耳朵出了問題沒聽清楚我剛才所說的?應該也不是,不會這么巧三個人的耳朵同時都出毛病吧。看來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都在我先就已經知道了。“意料之中”,靠!這些人真不厚道,原來早就知道為什么昨天不告訴我,強烈鄙視你們。

        我又開始翻找可以通知的對象,因為我太需要與人分享這樣的高興了。“喂,你知道嗎,我們公司中標了。。。。。”,我感覺現在的我應該去買幾十個,不,幾百個高音喇叭擺在面前,然后對著它們大聲喊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公司中標了。。。。。。”。

         公交車載著我激動的心情很快就到達東風廣場,然后又被我飛奔的腳步攜帶著,踏入公司大門。“恭喜,恭喜,恭喜”,張姐,魏蘭,馬瓊,小毛,一路迎面而過嘴里向我說得都是這句恭喜。他們怎么知道這么快?不是我嗎,我應該才是第一個知道的啊?難道大黃昨天給他們每個人都電話通知過?為什么他不通知我呢,莫名,奇怪。

        中午吃完飯,王總把楊光,我還有牛眼一起叫到辦公室,吩咐我們說讓楊光開始準備項目啟動的相關事宜,軟件這邊我和牛眼一起商量下,看看從現有研發部中,如何抽調人員組成新邊電信軟件項目組,并由我擔任項目經理,開發人員配置在5到6人左右。牛眼很爽快地應聲說好,并告訴王總說下來仔細分析一下,看看現有人員中每個人具體負責的工作,最后再和我一起確定相關人員組成。沒聊多會兒,我們就離開王總辦公室,我和牛眼回到研發部來,牛眼對我說自己得先好好考慮一下,讓我一會兒再找他。

        “經理,怎么樣,考慮分配哪些人給我”,大約半小時過后,我走到牛眼旁邊,并恭敬地問道。

        “呵呵,別這么喊,以后你也是經理啦,咱倆現在平級對等。再說了,我一般都喜歡別人直呼其名,或者叫我牛眼也行,哈哈”,牛眼笑著對我說道,不過這樣的笑容好像有些不大樂意。

        “你不裝B能死啊,誰不知道你小子最喜歡裝腔作勢。在大街上要是有人喊你聲經理,你就樂的跟吃了興奮劑似的,靠!”,我暗自說道,牛眼好像又開始擺出了他那副讓我惡心的做作。

        “別笑我啦,剛才王總也就這么隨口一說。真正項目實施的時候最終還是只有像你這樣的資深人物才能完全勝任。我現在不過是暫時負責下項目組組建的事情罷了”,雖然現在我有很想上前抽打眼前這個虛偽敗類的沖動,可忍耐和寬容讓我克制下來,并且表現得唯唯諾諾地對他說道。

        “哈哈,別,千萬別這么說,不敢擔,不敢擔。”,牛眼嘴里一副有愧的腔調,可他的哈哈大笑已經在清晰地告訴別人,其實他很滿足,也很自負。因為他始終覺得在這里,只有他牛眼才是老大,只有他才配得上“經理”這一名副其實的光彩稱謂。

        “這個。。。。。,我剛才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好像現在研發部的所有人都很重要,而且他們現在都在各負責一塊。所以能抽調出來給你的人,好像沒有啊,田宇。不信你看我羅列的這些”,牛眼邊說邊笑,并指著屏幕上整理好的各人主要負責工作。

        “不能吧,那這樣可就慘啦。剛才王總還說需要5到6人呢,總不能讓我自己一個人去搞定吧”,我沒想到牛眼會給出這樣的答案,只有無助地告訴他說。

        “這,我也沒辦法,現在研發部人員配置本來就緊,你像趙子和,張山,李明他們幾個都是一人身兼數職,所以根本沒法調開。你看要不這樣,小毛就分給你吧,他負責的事情少些,我安排其他人來分擔。除他以外,我手上真的沒人了。” 牛眼抓著頭,翻起大眼瞪著我,一臉無奈的表情。

        “這個。。。。。,要不你再想想辦法,起碼前期下去調研,再怎么也要4個人左右吧,不然到后期我們又得天天加班了”。我說著嘆了口氣。

        “這我也沒辦法,你也看到了,大伙的工作就這些,誰都走不開。你讓我上哪兒給你弄人去,除非我是孫悟空,變幾個出來。呵呵”。

        “你再好好考慮下吧,實在不行一會兒我只有找張姐或者老板,看看他們什么意見”。我本想再喊他一聲“經理”的,可看他那笑容,我始終沒再叫出來,而且我告訴自己說,從現在開始只稱呼他為嚴發或者牛眼。

        和牛眼聊完,我回到位置上想了好久,不過還是沒有想出如何去抽配人員。我不知道剛才牛眼給我看的那些東西是否真實,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有太多作假,因為研發部的確就那么幾個人,而且我感覺牛眼也沒必要這樣,因為我們早就已經和解啦,他現在是我的朋友。沒法子,我起身走到張姐辦公室,告訴她說研發部沒有可供調配的開發人員,很煩。張姐一聽笑著說,讓我別著急,王總和楊光有事出去了,都不在公司,一會兒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具體怎么解決。聽她這么一說,我只得回到位置上繼續苦想著。

        “喂,田宇嗎,晚上一起吃飯吧,隨便慶祝下新邊項目中標的事”,快下班時,楊光打來電話。

        “沒心情,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項目,有什么好慶祝的,我要回去了”。我有氣無力地回答他說。

        “哈哈,怎么了,早上那股興奮勁到哪里去啦。怎么現在變痿啦?其實也不光是吃飯,這不,老板讓我倆一起好好商量下,看看下一步我們該怎么弄。你還不知道吧,剛才我們已經在省局把合同都簽了”。

        “商量什么,沒人,弄毛啊。合同都簽了?我沒聽錯吧,這么快?”,我有些驚訝,客戶怎么這么快就和我們簽訂合同,按照正常流程起碼也得是十幾天后的事情吧。

        “恩,是很快,所以我們要加緊計劃下一步如何開始。客戶要求的開工時間提前了,合同上寫的是下個月也就是9月1號正式開始實施,而且是硬件,軟件同步進行,所以留給我們的時間相當緊。至于人的事情,張姐告訴老板,我也知道了。這樣吧,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再說這事,我保證幫你搞定。記得啊,下班后,還是去民院旁邊的小館子。我先去館子等你,快點過來。好就這樣”,楊光說完,很快掛上電話。我發覺這家伙怎么總是在第一時間就能知道一些消息,而且一直這樣的自信滿滿,好像這世上就沒有他楊光搞不定的事。

        下班后,我剛出公司門口時,田心帶著客服部的幾個同事讓我請客。我抱歉地說和楊光約好去“紅河老表”吃飯的,她們一聽館子的名字都大笑起來,我想這幫女人們打算以后開始喊我“紅河老表”了。一聽我說今天不能請,她們立馬變得很生氣,上來拽住我,并嚴厲地要求我說今晚必須請吃飯。執拗不過,我只有懇求田心,讓她們無論如何今晚先放過自己,因為我真的和楊光有重要的事情要聊。最后我答應她們說周五下班后一定請客服部的吃飯。田心聽完也就沒說太多,只是要我記得周五一定要兌現,不然饒不了我,“紅河老表”。

        七點半左右,我來到館子,楊光已經坐在那里,嘴里抽著眼,桌上點啦好一大桌菜。

        “現在才來,都等你快一個小時了”,楊光一臉不耐煩地問我說。

        “還不是客服部的那些女人,拉著我說讓請客”。

        “哈哈,你小子走桃花運了,女人緣這么好,不錯,向你學學,來干一個”。說著,他抬起酒杯。

        “別,先吃點東西,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樣。”我擺擺手對他說道。

        “別這么不爽快,來,快點”,楊光抬著酒杯,一定要我喝完。

        “你又整這么多,看來今晚又不只是我們兩個人”,我有意地問他。

        “嗯,你是越來越懂事了,這都能看出來”,楊光說著笑笑。

        “就你那點貓膩,地球人都知道。怎么今天又勾搭上哪家的小妹妹了,還拖老子出來作陪。不過我可先申明啊,一會兒吃完飯我就回去,酒少喝,我只談中午說的人員調配那事”。

        “呵呵,你可以出家做和尚去了,或者改天讓公司給你發‘工作狂’的金牌掛上”。楊光邊嚼著花生,一邊說道。

        “我今天沒時間陪你,我也有自己的事情。來先吃飯,然后先說說你關心的事”。楊光說著提起筷子。

        “大體情況我知道了,其實我也能想到就是這樣的結局。嚴發那人可不簡單,你別以為前幾天你請他吃頓飯就感覺像沒事情似的,其實我和你說,這家伙鬼著呢。現在看來,也沒其他法子,只有一招,霸王硬上弓”,楊光叼找煙,很認真地告訴我說。

        “‘霸王硬上弓’?啥意思,你該不是喝醉了吧”,我笑著,很疑惑地問他。

        “哈哈,你小子亂七八糟想什么呢,我這是和你說正事”。

        “是啊,說正事,說清楚點,別整那些高深的,聽不明白”。

        “哈哈,裝樣吧,你能不知道?看不出來,不像,不像,寫方案那股聰明上哪兒去了”。

        “別繞圈子,說吧,再不說,我走啦,沒功夫聽你胡扯”,我站了起來,不想再聽這些無聊的做作。我覺得楊光也變得如牛眼中午那樣故意裝傻。

        “別激動啊,坐下。我告訴你說,這不現在合同都已經簽訂了,硬件軟件同時開工,所以現在在我看來,留給你去調研的時間最多就是9月份一個月的時間。當前你唯一做的是把整個項目軟件部分主要的實施計劃給弄出來,而且要很詳細地羅列出下個月需求調研,大體需要完成的事情,主要時間點,相關參與人員。然后拿著這個東西去找老板,告訴他說,你就是打算這么弄,需要誰誰誰參與。至于嚴發那邊的調配工作,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你管他做什么。到時間,你把人一拉走,誰敢攔你似的。”楊光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

        “這好像有點不大妥吧,中午王總讓我和牛眼好好商量一起決定的”,我擔心如果按照楊光的硬來有點過于不顧同事間的和諧。

        “屁不妥,你要是能和嚴發好好商量,豬都能爬樹。你還沒看出來嗎,他現在是在看你笑話呢。你別以為他早上滿臉熱情恭喜就是友善,這人陰著呢,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告訴你說,你現在就得這么干,你想想現在還有幾天離開工時間。今天都是8月18號了,自己算算,不這么弄,你還有其他辦法嗎。什么狗屁好好商量,他現在壓根兒就希望你把這事做砸,然后卷鋪蓋滾蛋。我和你說,田宇,你要是真打算做項目經理,有的時候你就得狠,拿出手段來,滾它三七二十一,先把事情干好為主要。也只有這樣,別人才能服你,要不然,即使給你一兩個人,估計你也沒本事管好他們。”,楊光說得很實在,也很真切,這估計是他自己這些年來的親身感受。

        “知道什么是項目經理嗎,那就是一個監工,一個專門管人,指揮人干活的監工。所以在干事之前,你得學會琢磨人,知道干完這事你需要多少人,有了這些人如何去管好他們,支配他們,讓他們可以每天規規矩矩地干好自己手頭分配的事情。雖然我沒學過什么專業的項目管理,但我只知道一點,管好人就是項目管理,也只有管好人,才能談其他什么質量,進度,成本等等亂七八糟一大堆事。你要是連起碼的人都管不好,那再談其他的,都是瞎扯淡。所以說這管好人是頭等大事,原因很簡單,沒人給你好好干活,你拿什么去交差。”

        楊光的義正嚴詞讓我相信他說的,其實仔細想想也是這樣,因為這事就是靠人去做的,所有環節的出發點都是從人開始,以人為本,由人去負責完成,自然管好人就是管好一切。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人天生都有叛逆的心態,總不會安于百分百完全服從管理,所以這要求管理者擁有強烈的手段和方法,使之運用于日常的管理中,進而抵制和扼殺任何一切不服的冒進。

        牛眼雖然在上次吃過飯后表現得很友好,可不知道這樣的表面有多少可以完全相信。我們每個人活著都是好面子的,誰又甘心自己被別人戳痛脊梁骨,而且還在那樣的大庭廣眾之下。丟掉面子也就丟掉尊嚴,沒有尊嚴也就沒有威信,那最終何來的管理而言。我想牛眼從上次的會議之后,應該是一直很痛苦,也很憤怒,只不過迫于無奈和無力只有引而不發罷了。他在積蓄能量,那是一種卷土重來的等待,更是一種扭轉翻身的渴求。一旦他可以成功翻身,那就是我,這個對手的滅亡,埋葬之日。

        “嗨,好久不見,聊什么呢,你們倆在,這么激情”,不知何時有個女孩跳到我們的桌前,擺出一副可愛的樣子,高興地問候說道。

        “不認識了嗎?是我啊”,那個女孩看我一臉茫然,頑皮地看著我說。

        “你是。。。。。”,我確定自己不認識他,因為只有楊光一直在沖著她笑。

        “上次在附近的那個小酒吧,記得不?我是師太啊”,女孩說著,兩支手搖了搖自己的頭發,擺弄出如上次裝扮的模樣。

        “哈哈,快坐下吧。她叫唐禮,就是上次我和你在這里吃完飯,然后去本色酒吧認識的那兩個女生。誒,你那朋友呢,她今天怎么沒來,就你一個人出來玩嗎?真巧,我們又遇見了”,楊光笑著問她。

        “她今天有事,我一下午沒吃飯,所以現在才來覓點食吃吃。真巧,又遇見你們倆,有意思”。唐禮笑著說道,并不時地看看楊光。

        “恩,是很巧,命中注定吧”,一看他倆那近乎眉目傳情的媚笑,我就知道這不是碰巧,而是有意,要不然楊光能有這樣安排。

        “不介意一起吃吧,我和田宇沒吃多久。老板,麻煩幫我們熱下菜”。楊光招呼著館子里的伙計。

        “你比那天帥多了,早知道我把我朋友帶來”,唐禮看著我,然后笑笑對我說道。

        “哈哈,我們的田宇本來就帥得掉渣,你以為,在我們公司,追他的人排成長龍,估計可以從北京站排到北市區吧”。

        “我暈死,你小子這牛逼吹的,真真是牛逼飛天了,一點都不合實際,全昆明的女人加起來都不能排這么長”,看著他倆相互合拍的樣子,我真想說句“又是一對狗男女”。

        

        我們三人一直笑著,聊著吃完整頓飯,不過這其中很多都是唐禮和楊光的相互玩笑。看著他倆相互曖昧的樣子,我想今晚又有故事要發生了,而且都是彼此兩廂情愿的那種。我想自己應該早點離開,畢竟在這里會阻礙這對狗男女的好事。楊光啊楊光,你小子什么時候能收收心,別在糟蹋那些無知的小女生了。看著唐禮那張可愛而又漂亮的笑臉,讓我想起不久前在石呈遇見的黃琳,那是一個多好的女孩子啊,善良、美麗,可楊光就是不懂得去珍惜,而是在一陣的熱情之后,冷冷地質問我說,“難道睡在一起就一定要有點什么嗎?”。我暗自慶幸自己喜歡的田心沒有淪落到這支罪惡的黑手之下,要不然她的命運或許也如黃琳一般,短暫相擁之后,習慣性地微笑著離開。

        “老大,現在是什么年代,還這么,是不是現代人”,楊光那天說的那句話盤旋在我的腦海里。或許我們這一代的愛情就應該如楊光一樣,年輕的男女之間壓根兒不能談論愛情,也不可能存在愛情。因為當下的愛情那是一個俗套并且不合時宜的玩意兒。我們年輕,我們擁有的只是激情燃燒的歲月,刺激,活力,沖動,來吧這就是我們想要的生活。管他什么海枯石爛,天長地久,那都是讓人無聊的折磨。所謂的爛漫愛情,感人肺腑,都他媽的是那些無聊的小說家在自己杜撰意淫而已。古人云,“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我今兒也來補上一句“別想滯留哥,我不過是一個匆匆的過客,而你只是那個瞬息的驛站,讓我們都美好地期待下一站的帶來吧,至此!”。

        “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啦,你倆繼續玩著,玩得開心點”,我站起來對著唐禮和楊光說道,現在差不多十點左右,我想自己真的應該可以離開了。

        “再坐會兒,不行,一起吃完再走”,楊光堅持著。

        “實在沒法子,我也有約會啊,大哥,你們倆就成全小弟吧,不陪了”,說著,我急忙起身揮手離開,我想這樣的借口足夠自己可以脫身。

        走出那個小館子,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楊光也沒追出來,這或許就是他最希望的美好夜晚即將開始。沒過多會兒,我上了公交車,然后回到住處,躺下睡覺一直到第二天被鬧鐘叫起。

        后來的幾天里,我按照楊光說的那樣,整理出一個大致的項目計劃和詳細調研實施工作任務,并交給牛眼看,讓他知道自己需要人來配合完成這些事情。剛開始牛眼依舊是一臉不屑一顧,后來我沒法子,只有硬著頭皮叫上他一起找到老板,并在王總辦公室敲定下來。就是這樣,我最終獲得了包括小毛在內的三名成員,這也就是新邊電信軟件項目組,我的項目組。

        公司附近有個很大的名叫海量的超市,我習慣于去那里購買自己所需的任何東西。下周就是動身去新邊調研日子,我想自己也應該去打理一番,起碼買幾件新衣服,隨便也準備一些出差要使用的生活必需品。在超市買東西的最大好處莫過于不用詢價,不用砍價,而且運氣好時偶爾可以碰見降價,打折之類,真是省錢省力又省事,何樂而不為。

        海量超市一共4層,購物一般直上4層后逐層下移。我推著購物車,在4樓買了一件外套,兩件襯衫和一條褲子,順電梯下到三樓買上牙膏、毛巾等。

        “喂,前面的哪位穿灰衣服的帥哥,你的錢包掉了”,我聽見有個女服務員在我的身后叫道,聲音很甜,也很敬業,不過她不是在叫我,盡管我穿的的確是灰色的夾克。

        “喂,帥哥你是聾子嗎?和你說話沒聽見,你的錢包掉了”,女服務員走上前來,拽著我的衣服說道。

        我有些生氣,心里納悶道,“這是什么服務員,說話這么不長眼睛。”

        “你是在說我嗎?會說話不,我不是聾子,大姐!而且本人從來沒用過錢包,你眼睛有毛病吧”,我還沒準身,就開始大聲責問起來。

        “呵呵,脾氣大得很嘛,這位老人家”,女服務員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羞澀的嘴,微笑著對我說。我準身看著她,有些眼熟,不過還是不能想起在哪里見過。應該不是我的同學,因為她的年齡不像,也不能是我的同事,因為她們不會來這里上班。

        “田宇哥,怎么好久不見,不認識你小妹我啦”。

        “你是黃琳?”,不知道是什么讓我想起這個名字,并不由自主地講了出來。

        “可不就是我呀,怎么認不出來啦,還是你又想。。。。。”,黃琳沖我笑著,不再是那樣的大聲爽朗,而變得秀氣可愛。

        “哦,不好意思。你怎么在這里上班,換工作了嗎?”

        “恩,早換了,再不換又被某些人給鄙視了”,黃琳沉起臉來,有些賭氣地看著我說。

        “沒,沒,沒,上次那是我自己腦子進水才亂說的。不過后來啪的一下,讓我猛地清醒啦很多”,我說著,用手指指自己的左臉。

        “要不要再來一下,給你提提神”,黃琳說著揚起手,不過她是笑著這樣做的。

        “這個。。。。。,怕是不用了吧,今天就。上次那一下還有點余痕,我再享用幾天,不客氣了”,我盡量用詼諧的語氣來打消自己上一次的過失。

        “恩,這樣就好,長了記性,呵呵。你這給誰買衣服呢,一下子買這些,好像過年還早點吧”,黃琳說著翻開購物車里的衣服一件件打量起來。

        “給我自己的,我過幾天要出差去,所以犒勞下自己”。面對黃琳的笑容,我始終沒敢笑起來,因為我擔心她隨手又來問候下自己的臉頰。

        “難怪沒人會喜歡你,原來這么沒品味。一個年輕小伙跑這里來買衣服,真好笑,哈哈。。。”。黃琳大笑起來了,好像有回到那個爽朗的以前。

        年輕人為什么不能來這里買衣服,真是無語,難道4樓有寫著禁止年輕人買衣服嗎?“一個年輕小伙”,聽這口氣你好像好當我媽一樣。

        “走,我帶你去小西門買去。不過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去和領班打聲招呼”,黃琳說著跑了過去。盡管我對她說不用了,這衣服不錯,不想打擾她上班,可她還是準身去了。

        “你不上班就為了陪他去買衣服呀,讓我幫你頂班,好無奈。”,不一會,黃琳擁著另一個女服務員過來。女孩很漂亮,不過她說話時看我的眼神只有驚訝。

        黃琳拉著我在小西門附近的那些服裝店逛個沒完,每到一家,一些年輕的服務員總問她說,我是不是她哥,是不是剛來昆明打工什么的。黃琳每次都是笑笑說不是,他是我朋友。黃琳說完這話,那些賣衣服的女孩總會驚訝地打量下我倆,有些甚至還沖我們搖了搖頭。我們一直逛到很晚,衣服買拉,盡管我說不喜歡,可黃琳一再堅持說這叫時尚,我沒法子只能聽她安排。

        十點左右,我們在路邊的小攤上填飽肚子。原本我為了賠罪一再要求說去附近的館子吃飯,可黃琳說自己只喜歡在街邊的小攤上吃,館子里的東西不合口味,然后就拽著在一旁的小吃攤上坐下。

        “我送你回去吧,只到門口就行,這么晚你自己回去不大好。陪了我這么長時間,怪不好意思的”。

        “喲喲喲,看不出來,你這么大的人還會不好意思呀,呵呵。不用了,這車到我那里就不回來了,而且有朋友來接我,不大方便,哈哈”。黃琳笑著,很詭異地眨了眨眼。

        “哦,這樣啊,那你路上自己小心點,今天真麻煩你啦,等哪天有時間我再請吃飯,或者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呵呵,這樣子啊。恩,一定一定,來握個手,咱倆交個朋友吧,介意不?”。

        “當然不介意,求之不得,以后買衣服不用愁了,呵呵。車過來了,快上車吧,拜拜。。”,我揮手向黃琳告別,她也可愛地張開手和我說拜拜。

        “你過幾天幫我個忙吧,可以嗎?”,黃琳從窗戶中探出頭來對我說道。

        “什么,沒聽清楚,太吵啦”,我大聲回答她。

        “過幾天,幫我個忙,記得啊”,黃琳又說了一次,而且很大聲地。

        “什么,幫忙?幫什么忙,說大聲點”。

        公交車開走啦,我始終沒能完全聽到黃琳說的話,只是含含糊糊地聽見她說要幫她個忙。什么忙?幫她做什么?幫得上嗎?

        【申明:故事中的情節純屬杜撰,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注:本人文章均為原創,轉載請注明出處!刀光劍影20100911寫于深圳。)

    posted @ 2010-09-11 23:07 刀光劍影 閱讀(204) | 評論 (1)編輯 收藏

         和田心相處的這幾天里,我的心里總有說不完的快樂和高興。每天我總是帶著極度興奮的激動靜坐在會議室里,感受著身旁的美麗夢境,聆聽著那近乎悅耳而又清脆的聲音,我總會不由自主地陷入段段遐想。難道這就是別人常說的甜蜜和愛情滋味?我好奇地自問。不過仔細想來,應該不是。因為這些都只是我自己的“自戀”和“呆想”。田心應該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丁點感受,因為她每天總是專心致志地扮演著一個老師的角色,認真的態度,細致的傳授,溫馨的關切,和藹的詢問,這就是田心和我在這個會議室里發生的全部。我感覺自己真的沉迷進去了,飄渺的幻境深深地吞噬了我清醒的思維,美好,美妙,美奐遮掩了我清楚的眼睛。

         在這個簡短得幾乎瞬息的時間里,我同時扮演了學生和享受主義者。對于學生這一角色,我覺得很羞愧,因為我的言行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合格的范圍。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上課“跑神”,對老師的傳授一臉無視,對美麗的憧憬茫無邊際。我的內心在自責為什么自己會變得如此不知教誨,總是不能專心于完成正緊的事情,而只知道一味的“開溜”出去。老師,我錯了,我不是一個好學生,請求你對這個歧途學生的嚴重錯誤給予嚴厲的批評,鞭笞他,訓斥他,讓他早日從那些無盡的迷途中悔悟過來。

         田心沒有訓導她的學生,因為她一直以為她有一個好學生,那學生每天總是提前到達,然后安分守己地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專心致志地聽著自己的教導。我是否應該告訴田心其實自己是一個好學生?只不過這個學生不能具備足夠的免疫去抗拒和抵制眼前這些美麗的誘惑而已,他喜歡美麗,愛上美麗,樂于沉迷于美麗。一直以來,每分每秒,都是這樣。

        “田宇,王總叫你去他辦公室一下”,張姐對我說道,我不知道她什么時候進來的,或許剛來吧。

        “他找我有什么事嗎?”,我的語氣有些不樂意,因為張姐的“吩咐”打擾了我的陶醉。王總找我做什么?他在掠奪我享受的時間。為什么要是現在?煩,很煩。我的腦子里全是問好和不爽。

        “你去了就知道啦,老板招呼的大事我怎么能知道呢?”,張姐裝神秘地回答我說。她不是已經三十好幾的女人了嗎?啥時候也學會變得這樣矯情。糾結,不能理解,估計最近家庭生活美好,或者中了五百萬也說不定。

        “小田,你來一下,我和你說個事情”,王總站在門口,見我走來,和藹地笑著沖我招手喊道。我跟在他后面走進房間,然后機械地坐在沙發上,笑著,直立起身體。

        “怎么樣,通過這幾天小田的講解,業務知識大有進步吧”,王總說這話時,停了一下,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大笑起來。我看著他這種夸張的舉動,先是有些慌張,接著也勉為其難地苦笑起來看著他,準備開始說話,告訴他自己這些天一直在專心聽講,收獲頗多。

        “我才發現,你和田心你們兩個都姓田。田心,田宇,還別說,你們倆這名字聽起來還挺順口的嘛,既像兄妹倆,又想小兩口似的,哈哈。。。。”。沒等我張口,王總又開始說話了,好像自言自語一般,而且他又開始大笑了。

        “小田還沒結婚吧,有女朋友沒?要是沒有,我看田心很不錯,人長的漂亮,又機靈,工作也認真,我看你可以好好地考慮考慮,哈哈”,王總還在大笑,我發覺他叫我過來好像就是為了“大笑”這事。借個話題,逗上我幾句,一陣陣的大笑之后,給自己尋個開心,也隨便愉悅下我。

        “對了,光顧和你開玩笑,差點把正事給忘了。這不,明天就是新邊項目的正式招標會了嘛,你這邊都準備差不多了吧。想想還有其它需要補充的沒有。投標書我聽小張說昨天她已經封裝好。楊光前天下新邊去了,我剛給他通了電話。本來我打算是咱們三個再一起討論討論,看看是否還有其他遺漏和注意事項什么的,可楊光說自己剛上車,估計到昆明已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所以我想先找你聊聊,看看軟件這邊準備得怎么樣?有信心沒?”,王總和我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爽朗很快收斂起來了。嘴里含著煙,不時地吞吐出來,一副厚重的表情,很嚴肅地望著我。

        “應該差不多了吧,技術方案我修改過后,前兩天就交給張姐并告訴她說可以裝訂。至于業務這邊的學習,雖了解還不是太多,可通過入職以來這段時間的學習,外加上田心這幾天的細致講解,所以在業務知識方面又了解不少。不過就怕明天一旦碰到更加深入的問題,那可能還會有些困難”,我的含糊其辭明顯暴露出自己內心的緊張和不安。就在剛才,我一直沒能想到,原來明天就是正式的招標會,明天自己就要準備在那個公平,公正,公開的場合中去面對別人的盤問,考察,挑戰。那應該又是一場激烈的緊張,那里將會有專業的業務,考究的學識,敵視的對手等等這些足夠的障礙在等待著自己。想到這里,我變得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完全把剛才那堆無聊的幻想丟得一干二凈。

        “什么是差不多,我不想聽差不多。我只想知道是行,還是不行?敢或者不敢。小田啊,就我這幾次對你的觀察來看,我覺得有些時候,特別是在公開場合,你好像會莫名其妙地給自己更多的壓力,搞得你自己總是畏畏縮縮的,你這樣不行。我告訴你,如果你想勝任新邊項目的項目經理一職,帶領你的團隊去把整個軟件做完,做好。那更多時候需要的將是你的自信,決心,勇敢而不僅僅是你個人的技術能力而已。我告訴你說,其實你這人綜合能力全面,特別在演說方面很有天賦,你發覺沒有?你想想那天在省局,為什么后來你可以那樣的胸有成竹地把自己的方案說完。這就是你的能力。所以你要相信自己,時刻告訴自己,你,一定可以!”,王總說著,眼睛里充滿著鼓勵和期盼。

        “新邊項目經理?真的是我嗎,王總”,我不知道自己被哪根神經刺激了一下,對著王總問這話。

        “這還用懷疑嗎?從我讓你留下的那天起就注定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為什么讓你去完成設計方案,讓你去求教嚴發,讓你去省局演講。我和你說過,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你的能力,我要給你機會,新邊項目就是你的機會,好好去把握吧”,王總的眼睛好像在發光,而且越來越亮。

        “王總,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現在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去完成明天的任務”,我的自信已經被他那耀眼的光亮照射得膨脹起來。

        “不是可以完成,是一定要完成。相信自己!你行的!一定行!”。我感覺眼前這個近乎年長自己一倍的男人不應該是我的老板。他應該是一位嚴父,一直在期盼著自己的兒子有一天可以堅強站立,背負起更多的重任,那是一種望子成龍的盼望,更是一種舐犢之愛的鼓勵。

        “明天讓田心也和你們一道去,如果中途有復雜的問題,也可以幫助你。而且女孩子家心細,做事認真”,王總看著我,又囑咐完一次。

        “好”,我一邊說一邊點頭答應。我想現在有了田心的參與,自己又可以減少掉許多緊張和擔憂,起碼她那溫暖的關懷可以讓自己很快就可以放松下來。

        走出王總辦公室,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相信自己!你行的!一定行!”,王總的話,又回響在我的耳邊,好像一股令人勇敢的暖流一般,流淌進我的一根根血管里。回到會議室,我告訴田心說老板讓她和我,楊光明天一起去招標會現場。田心聽完這話變得很高興,滿臉的喜悅,她好像壓根兒不能知道明天在那里將要進行的是一場無聲的硝煙,盡管那里也同樣需要笑容,但更多的卻是勇敢和殘酷。我想這些對于田心來說是不會明白的,也不可能去明白的。從她快樂的舉動中,我知道她所能預見的只有好奇,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一種“好玩”,就像前幾天那樣,只是好奇的“好玩”,僅此而已。

        下班回到住處后,我想起前幾天在省局張處長說讓下來我們準備一個PPT,以備在招標會上演示使用。明天就是正式的招標會了,我想現在有必要把這東西翻出來看看。大約是十一點左右,楊光打來電話問我睡了沒有,我告訴他說自己還在弄前幾天說的那個PPT。他告訴我說差不多就行了,讓我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七點半就必須到公司。我回答他說好。掛上電話,我又看了一會PPT才安然睡下。

        第二天,我是六點半就坐上從黃土坡始發開往東風廣場的第一輛公交車,在路上折騰四十分鐘左右,于七點二十順利到達公司。跨進大門,我以為自己來的很早,不想,田心和楊光早就坐在會議室等我啦。

        “田心,你檢查下,投標書都封裝好沒?一共兩包,A、B標段。再看下另外那個口袋里,公司的營業執照,稅務登記證,軟件資質證書等原件齊備沒有,我出去給老板打聲招呼,然后我們就準備出發”,楊光顯得很緊張的樣子。

        “好的。那個,我的好學生,過來,幫老師一起干活”,田心笑著向我招手說道。

        田心今天的打扮很清爽,飄逸的長發如往常上班似的盤起,里面是白色的蕾絲領條紋短袖T恤,外面是黑色的薄短袖開衫,下面是藍色白斑點的吊帶裙。出奇特別的是,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戴眼鏡的樣子,黑色的小邊框籠罩著一雙聰靈可愛的眼睛,活像兩個隨意滾動的玻璃球是的,不時地在橢圓形的鏡框里轉來轉去。不知道是我的審美有問題還是這樣的打扮才更符合時下流行的那些非主流加小可愛,反正我感覺田心這身青春的打扮不應該再配有那副黑色的邊框眼鏡,這樣子搞得不倫不類的。如果要是第一眼看那黑色的眼鏡我總會立馬想到一個職業女性的成熟形象,可再一看周圍其他裝扮又馬上打消掉這樣的想法。短袖T恤,黑薄開衫,藍色吊帶裙,只能出現在一個頑皮加可愛的小女生身上,怎么也不會聯想到先前那個成熟的職業女性。想到這,我不禁自己笑了起來。

        “笑什么,這么開心,給老師說說,是不是在公交車上撿到錢包啦”,田心轉過頭來,撥動著自己那晶瑩的黑白透明。

        “沒什么,看你這樣的打扮,有點滑稽,好像電視里的芭比娃娃似的”,我隨口回答說,并朝她笑著。

        “懂不懂欣賞啊,這叫時尚。老表,山寨版大叔”,田心說著,瞪了我一眼,明顯不喜歡我這樣的評價。

        “對,我本來就是農村來的,自然很山寨,不像你們城里人,懂得東拉西扯,胡亂折騰,哈哈”,我大笑起來,好像在可笑她這樣不合時宜的滑稽裝扮和她剛才所說的時尚。

        “老表,大清早的影響老娘心情。告訴你說,本小姐今天很開心,最好被惹我生氣,不然有你好看的。人才,精英,大牛,我看你呀,過幾天也變得和牛眼一樣,大齡癡呆,一臉瓜樣”,她在嘟著嘴教訓起我來。

        “哈哈,對不起,剛才說錯話了。其實你今天特漂亮,美麗大方,聰明可愛,活潑玲瓏,人見人愛。哈哈。。。。,對了,你也知道嚴發的雅號?難得難得,哈哈。。。。。”。

        “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你們一天的在辦公室喊個沒完,是人都能聽見。我們客服部給你也起了一個別名,想知道叫什么嗎?”。田心歪著腦袋對我說道,那兩顆玻璃球又撥動了一下。

        “真的啊,有意思,說來聽聽,沒準兒我還很喜歡呢”,我故意裝好奇地問她。

        “真想聽嗎?好我告訴你。不過先說好,聽完,你可不準生氣,不然我們這些小兵可得罪不起”。田心說這話時,伸出右手并用中指指著我,申明道。

        “保準一定不會生氣,你說吧,本人洗耳恭聽”。

        “哈哈,她們叫你‘紅河老表’,和民院旁邊那個小館子的名字一樣”,田心說著,自己大笑起來,接著看著我是否打算生氣的樣子。

        “這名字不錯,我喜歡。你知道嗎,在我們紅河那邊,‘老表’一詞是一個親近的稱呼,比如自己的表哥,我們一般都喊‘大表哥’,‘大老表’。當然如果碰見和自己好玩的哥們兒,又比自己年齡大的,也可以這么叫。這別名不錯,我喜歡,是你取的嗎?”。我笑著對她說道,心里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相反田心在稱呼我為“老表”的時候,我感覺她和我特親近,好像一家人似的。

        “我可沒這樣好的才華,也沒這么無聊,這是李曉曉那天在吃飯的路上告訴我的。當時大伙一聽,一個個都笑的是。。。。哈哈,我現在想起來都感覺太好玩了。這名字太配你啦,紅河老表,哈哈。。。。。”。

        “謝謝你們那幫無聊的女人賜名,小生這里給你們膜拜感恩了”,說著,我雙手抱拳,給田心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

        “大清早的,你們倆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田宇的拜師大典還沒結束嗎?”,楊光進來看見我給田心作揖的樣子,笑著問道。

        “這不,客服部的那些女人,給哥們兒我取個雅號,我給她們感謝呢”。我開始變得有些不高興,但我的確喜歡“老表”這個稱呼。

        “是嘛,什么雅號,說來也讓我鑒賞鑒賞”。楊光好奇地問我。

        “‘紅河老表’,李曉曉給取的,笑死我啦,哈哈。。。。。”,沒等我回答,田心就大聲說了出來。

        “‘紅河老表’?不錯啊,這名字,這在紅河那邊是親近的意思,不過在昆明就變味了,哈哈。。。。。”,楊光也開始大笑起來,我開始感覺這兩個家伙在輪流戲弄自己。

        “好啦,不笑了,咱們走吧,招標會九點在云顛大酒店開始,現在過去剛好差不多。提上東西,田心拿公司資料那袋,田宇拿A標,我拿B標,出發!”,楊光說完,我們就提起東西走下樓來。

        昆明早上的車仍舊是那樣堵,我和生活在這個城市里的所有人一樣,除了抱怨只有無奈。不知道這樣的難受是否一直要這樣下去,我呼喚著這座城市的那些父母官們,什么時候才能勇敢地站出來給大伙處理下這個憋氣,讓這個四季如春的城市變得更加美麗。

        我們三人在路邊焦急地招呼過往的出租車,等了快二十分鐘好不容易才等來一輛。

        “我要和‘紅河老表’做后面”,田心很大聲的要求說。

        “好,好”,楊光無奈地笑笑,搖頭說到,我想估計楊光這小子不太樂意田心這樣的安排。

        出租車沿著北京路一直打嗝般開到雙龍橋路口,右轉上滇池路,過了福海立交,路上的擁堵明顯減少了許多。磨蹭的出租車也變得舒展起來,如脫韁的困馬一般,飛速似的跑動起來。

        云顛大酒店是昆明為數不多的豪華級酒店之一,比鄰滇池,背靠西山。住在這里你可以遙望遠處西山綿延的婀娜,幾座連綿起伏的峰巒,其輪廓宛如一位美女仰臥在暮色蒼茫之中,閑庭信步般游離在滇池海岸上,聽著一聲聲響亮的海浪擊打,撲面而來的海風洗凈身上所有煩惱。沐浴著這樣的佳境,你的心里唯一能想到的只有美好,一個屬于自己的享受,舒服,灑脫。

        我們跟隨酒店前臺的指引來到一樓中號會議室,只見這時房間里已經有一些人,差不多二三十個左右,他們應該都是來參加今天的投標會的。

        “田宇,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們什么公司,也是來參加新邊項目招標的嗎?”,有個人向我走來,笑著對我說話。

        “你是。。。。。”,看著他,我有些熟悉,但腦子里始終不能想起他是誰。

        “怎么,幾年不見,你小子升官發財了,連中學的好兄弟都忘記啦?我是黃飛啊,記得不,隔壁宿舍的”,那個人繼續望著說道。

          “黃飛。。。。。”,黃飛?哪個黃飛?是電影里的黃飛鴻還是大清朝的那些可人皇妃,我有些想笑,感覺自己壓根兒不認識眼前這人,八成是被弄錯了吧。

        “哎,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家伙的真不厚道。還記得當初初一時我們大伙一起住的那個四十多人的大宿舍不?你小子八成忘得一干二凈了吧。沒意思,想當年還是我帶你去三廳看的電影呢”,大宿舍?三廳?仿佛讓我縮小了記憶搜索的范圍。

           “你是大黃,黃飛”,我好像想起來了,但不很確定地問他。

        “才想起來啊,你小子真是老年癡呆。不過也難怪,人那,一旦有出息啦,總會忘記故友,正常,習慣了”,黃飛打趣著我,無奈地說道。

        “瞧你說的,再癡呆也不能忘記你大黃兄嘛。你家伙怎么變得這么高大威猛。長得白白嫩嫩的,這身材,這臉蛋,八成是剛從南極回來吧,呵呵”,大黃真的變了,在我的記憶中,這家伙當初身材短小,皮膚黝黑。他總是喜歡穿著白色的襯衫和西褲,頭戴鴨舌帽,活脫脫的把自己打扮得和電影里的許文強似的,為這當初我們沒少笑話他。當時大伙總說這天還沒黑怎么就找不到大黃了,只能看見一副白色橢圓形狀的外殼在空氣中搖來晃去,所以每到將要天黑時,一見他這樣總是噴飯般爆笑。至于他為什么叫大黃,其實也和前幾天我見的二流哥一樣,兩人曾經都很好色,整天喜歡找女生聊天,吹牛,再者他本人也姓黃,所以自然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大黃”了。

        “你小子吃人參了,怎么補成這樣,再也不是那個下午就找到的橢圓了,哈哈。。。”。我走過去,用拳頭朝他那結實的胸膛上敲了幾下。

        “哈哈。。。。。,有點吧,是不大一樣了,畢竟人都會長大的嘛。呵呵,對了你怎么在這里,你們公司也來參加投標嗎?還是你家伙就是老板”,大黃問我說。

        “哪能,瞧我這打扮就知道,要是當老板還能這副尊容?我是被老板拉過來頂缸的,給人家跑跑腿,送送文件。真正的大神,喏,在那邊嘛,就那個穿黑西裝的那家伙,那才是領導。”,我說著指向楊光告訴他說。

        “哈哈,忽悠接著忽悠,怎么是怕我找你借錢,還是怕我上你家來討飯啊?”。黃飛顯然不相信我所說的。

        “沒那事,你要來,現在就來,黃土坡小石村235號6樓樓梯口正對就是”,我認真地對他說道。

        “好,請大家按照規定就坐,新邊電信項目招標會馬上開始”,聽見臺上主持人的大聲宣布,我和二黃擺了個手勢告訴他說一會再聊,然后就回到自己的坐位上來。

        “好,請大家安靜,新邊電信項目招標會現在開始。首先有請各競標公司把自己的投標書和公司相關證明送到主席臺來登記,驗證。”,話音剛落,楊光就招呼我把標書和公司資料遞上去。當我走上前臺是,我看見原來黃飛也坐在主席臺上,他看著我走上去,笑笑,然后告訴我說把標書放好,并拿出相關公司證明驗證。

        “好,各公司招標書及相關證明已驗證完畢,無發現任何虛假違規操作。下面進行會議第二項,由云南大昆公司宣布新邊電信項目正式開標。”一個響亮而有激情的聲音大聲說道。

        “我宣布,新邊電信A標段《硬件設備采購及辦公網絡集成》正式開標。參與本次競標承建方主要有如下公司: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西蒙股份云南分公司,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廣州一維產業有限公司,浙江電子波科技有限公司,深圳福南信息有限公司,天津無線技術公司。監理方主要有如下公司:昆明國開監理有限公司,中國大平監理云南分公司,云南顛元監理有限公司等。開標宣讀完畢”,臺上是一個臃腫的男人在用一種威遠而莊重的聲音宣讀著。

        “好,有請相關工作人員開啟封條,宣讀各廠家報價及相關建設方案。按隨機抽取順序,首先有請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開封。”,還是剛才那個響亮聲音說道。

        “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A標段《硬件設備采購及辦公網絡集成》,報價9100.5萬,工期為180天日歷時間,標書合法,驗證完畢,請記錄”,一旁的工作人員,開封后大聲宣布道。

        “西蒙股份云南分公司,A標段《硬件設備采購及辦公網絡集成》,報價9110萬,工期為200天日歷時間,標書合法,驗證完畢,請記錄”。

        “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A標段《硬件設備采購及辦公網絡集成》,報價9100萬,工期為180天日歷時間,標書合法,驗證完畢,請記錄。。。。。”。

        一陣的開封,驗證,宣讀后,參與競標的各廠家的標價及工期均已記錄完畢。我看著大屏顯示的數字,就報價而言,除了廣州一維8950萬外,其余都超過我們的價格;而從工期來說,信翼和信想的180天均為最短時間。按正常的評標標準來說最大的競爭應該就在信翼和信想之間,廣州一維雖報價8950萬,可他們需要的工期卻是230天日歷時間,這估計不會有太多中標的機會。

        “好,我宣布新邊電信A標段《硬件設備采購及辦公網絡集成》招標會圓滿結束,各參標人員可自行離開。后期其他安排請留意電話或者短信通知。為了便于準確完成相關通告事項,請保持各競標公司提供的手機24小時內通信正常,謝謝!”。

        “完啦,就這么簡單?不是還有什么現場答疑和演講之類的嗎?”,田心莫名地問道,在她看來,應該是一場熱鬧而又激烈的辯論會。先有簡單的陳述,接著就是各個廠家之間激烈的舌戰,最后再由主持人宣布最后的勝利者。其實,說實話,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因為我在上家公司第一次參加招標會時也是這么想,也是這樣驚訝地問其他同事。

        “現場部分完了,下面的唱標,述標及答疑都是臨時安排,客戶方或者評標委員會如果覺得有必要才開展,沒有就結束了。呵呵,你以為還得來個你爭我奪的生死較量啊,這不是辯論會,哈哈。。”,楊光笑著告訴田心。

        “原來是這樣啊。哎,沒意思,一點都不好玩,咱們走吧”,田心嘆了口氣,無奈地起身打算離開。

        “恩,是該走的,你不走,人家也不能讓你留在這里。呵呵,走吧,去外面坐著等消息”,楊光說著,我們三人走出會議室,在酒店門前的涼亭里坐了下來。

        “回公司吧,沒意思,還呆在這里做什么”,田心顯示有些心灰意冷,她不想再留在這個無趣的地方,這和她希望的差距太大。

        “這可不行,今天不可能回去的,一會兒還得準備臨時通知安排。再說了,下午兩點還有軟件部分的嘛,那才是你們倆親密搭檔,共同去完成的任務,呵呵。。”,聽見楊光說“親密搭檔”,我不由得朝田心望去,奇怪的是,她也剛好轉頭看著我。我能看見她那白皙的臉頰上微微地泛出一圈紅,那是一種羞澀的不約而同,心有靈犀似的。

        “瞧瞧這兩,都害羞成這樣,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說的秘密。我可聽小毛說了,說你們倆前幾天在一起過得相當開心,是不是遺留下什么不能說的故事,趕緊現在給哥哥我好好地交代交代,不然哪天我出去散布點輿論。到那時,你們倆怕是更不好說清楚啦,哈哈”,楊光話音中帶著詭異,恐嚇,逼問。

        “你敢!”,我和田心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還擊道。

        “喲喲喲,瞧一瞧,看一看啦,大天廣眾之下,居然這樣子的合拍。真是,不想說你們倆有事都難,趕快有什么貓膩,快說,我仔細地幫你們分析分析”。楊光說著,一臉很正經的樣子。

        “你小子別亂說,我們都是清白的,哪來的貓膩。不像你老人家,天天在外面,想說你沒事那豬都能上樹。說說下新邊有何收獲,物色到幾個新邊電信的小美眉,老實交代”,我也變得嚴肅起來,試圖岔開楊光的話題。

        “就是,老實交代!不然一會兒回到公司,我聯合我的那些好姐妹們攻擊你”,田心附和著我,反逼問起楊光來。

        “得,這小兩口,佩服,剛才我說錯話了。你們是清白的,一直都是清白的,我該死,我懺悔,我默哀”,楊光無奈地搖了搖頭。

        “本來就是,快交代你的行跡,不然我讓李曉曉給你杜撰一把,嘿嘿,有你美的了”,田心學著楊光剛才的恐嚇口氣威脅道。

        “千萬別,大姐,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李曉曉那嘴,我可是領教過,惹不起”,楊光有些害怕了,現在看來,這李曉曉的確是個人才,原來楊光也有害怕的人,這李曉曉看來就是楊光的軟肋所在。

        “你小子夠陰險的嘛,上次打聽完信想的投標價格一直藏著不告訴我。原來新邊電信這么有錢,光一個硬件采購就花費這么多,難怪我們班那些同學畢業時都想去電信工作,看來這的確是一塊相當誘人的肥缺”,我隨口對楊光說。

        “吁。。。。。,小聲點,在這里說這事,你想死啊”,楊光很嚴厲地告誡我說。

        “恩,知道了,這就是不能說的秘密,呵呵”。

        “暈死,別再說這事,再說老子要發飆了”,楊光對我的隨便有些怒了,看著他準備發作的樣子,我也立刻制止了自己的盤問。

        我們三個坐在那里一直無聊地吹牛打發著時間,直到田心說自己肚子餓了,楊光才招呼我們去附近的小館子吃飯。吃飽后,我們也沒到其他地方去,依舊還是回到剛才的那個涼亭來,繼續吹著牛。

        “田宇,恭喜你們信翼科技,A標段《硬件設備采購及辦公網絡集成》已經確立是你們公司中標了。不過消息還沒正式公布,我提前和你悄悄說下”,黃飛發來短信告訴我說。

        “各位,happy下,早上的A標,我們中了。我同學剛發短信過來告訴我說,不過他告訴我說正式的消息還沒公布,所以讓我們悄悄地知道就行,呵呵”。我本想跳起來,大聲地告訴楊光和田心,可一想二黃讓我先悄悄的知道就行,所以無奈得只能低聲興奮著告訴他們。

        “真的,耶。。。,我們成功了”,田心說著,高興地擺出一個如QQ表情里勝利的手勢。

        “意料之中”,楊光顯得很平靜,也很自信。他好像壓根兒沒覺到這個消息的突然和喜悅。他所說的意料之中,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一直就知道有這樣的結局還是冥冥之中就是這樣的安排?

        “你怎么知道是意料之中?”,我不解地問他。

        “很明顯嘛,首先,新邊電信只希望讓昆明本地的公司來承接項目;其二,西蒙公司在投標價和工期上都超出信翼和信想的范圍,那自然也被pass掉;第三,論實力我們和信想差不多相當,而且兩家公司都和電信有很密切的關系,所以自然最終的爭奪也只能是在信翼和信想之間,而且我們的報價比信想低五千,所以很明顯就是我們信翼中標嘛”,楊光仔細地給我們分析道。

        “就是這么簡單?五千比起前面那幾千萬來說,好像不算什么吧,何況泱泱電信,會在乎那五千塊?”我故意問他。其實我能想到,也能體會得到,面對這樣大的工程,中間肯定會有一些灰色的操作。不過我就是想知道這里面到底是如何進行的,我想楊光雖然不能知道全部,但或許應該知道一些。

        “這本來就是這么簡單,你以為呢?”,楊光說著正準備點燃一支煙抽,可田心立刻站起來走過去,制止了他。我想如果現在只是我和楊光,又或者田心沒有上去阻止楊光的那支煙。他在猛吸一口之后,應該會告訴我一些其他事情。

        大約到下午一點半左右,我們又回到剛才的那個會議室來,房間里還是有許多人,不過很多已經和早上的不一樣。我走過去給黃飛打招呼,并問他吃飯沒有,他笑著告訴我說吃過了。看他一副忙碌的樣子,我就沒再和他說話,只是告訴他說謝謝他剛才發來的消息。黃飛沒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下頭,沖我笑笑。

        不一會兒,下午的招標會正常開始,還是和早上的程序一樣,主持人一一打開各家標書,宣布各競標公司給出的最終報價和工期。西蒙股份的報價依舊是比其他人高出,自然也沒太多希望。可就在這時,我看見楊光的臉色極度不好,鐵青著臉,好像得了什么急癥似的,皺起眉頭,呆呆地看著屏幕上的報價單,信想118萬85天日歷時間,信翼120萬90天日歷時間。我知道楊光為什么會這樣了,他在傳遞著一個可怕的信號,那是一種預測到失敗的先知。

        “依據新邊電信B標《新邊州計費統計平臺》評標委員會的臨時決定。開啟臨時程序,由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西蒙股份云南分公司,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三家公司分別進行唱標,如準備有PPT等相關材料請遞交進行審核。”,又是早上那個響亮的聲音在宣布。

        “主持人,西蒙股份云南分公司由于沒有準備相關材料,想放棄當前程序,是否允許?”,只見一個年輕人站出來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這有可能會影響到最終的評標分數,請仔細斟酌”,那個響亮的聲音勸慰著那個年輕人的沖動。

        “好,西蒙股份云南分公司申請放棄當前項目唱標過程”,那年輕人的話剛說完,全場一片嘩然,都不能理解這個年輕人為什么如此沖動地作出這樣愚蠢的決定。

        “好,允許!”,話筒里傳來嚴肅的肯定。

        “好,請大家靜一靜,由于當前要求唱標的公司僅有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和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兩家公司,客戶與招標公司一致同意,唱標環節改為現場兩家公司共同開始,請這兩家公司的相關人員做好準備,其余無關人員可以自行離開也可以繼續留下”。

        “好,現在進行新邊電信B標《新邊州計費統計平臺》臨時唱標流程。第一項,分別由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和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進行軟件設計方案陳述,首先有請昆明信想科技有限公司唱標人員”。話音一落,我就看見一個著裝嚴謹,短頭發,戴一副白色邊框眼鏡,筆直的西服,自信的姿態伴隨著鏗鏘有力的皮鞋聲很自然地走上前臺。田心看著那人,又轉頭望了我一眼,先皺了一下,可立刻又變得微笑起來。

        “田宇,我的好學生,這次就看你的了。相信自己,一會兒把那家伙打趴下,給老師我長長臉”,田心說這話時,一開始是很嚴肅的,可等她說到“打趴下,給老師我長長臉”時,她卻變回頑皮,并笑了起來。

        “田宇,頂住,我和田心都支持你。拿出那天在公司的勇氣來,拿出你在省局的氣勢來。相信自己!你行的!一定行!你可是這個項目的項目經理啊,一定記住”,楊光的話,讓我想起王總早上的囑托,它們都是一樣,一直在倔強地支持我,相信我,鼓勵我。

        “好下面,有請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唱標人上臺”。

        聽到這話,我觸電般迅速地站立起來,仿佛聽到沖鋒的號響一般。“相信自己!你行的!一定行!”,“一會兒把那家伙打趴下,給老師我長長臉”,我看見田心,楊光,王總他們一直徘徊在自己的周圍,很大聲地朝我吶喊。他們的臉上微笑著,王總嘴里吐著縷縷青煙;楊光走過來拍打著我的肩膀;田心張著她那機靈活潑的眼睛,不時地在轉動兩下,臉上充滿溫馨的微笑。

        “主持人,各位評標成員及在座各位,大家下午好”,我平靜地問候。

        “下面由我代表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就新邊電信B標《新邊州計費統計平臺》做一個簡單的說明,《新邊州計費統計平臺》設計思路繼承了現有昆明電信使用的統計系統,它一方面充分繼承了昆電系統操作簡便、處理高效的特點,另一方面在原有系統基礎上進一步提高了數據采集效率和數據利用率。。。。。。”,簡單而平靜開場后,我好像回到了去省局演講的那晚,我又看見臺下那一雙雙期待和渴求的眼睛。那是一股股審視的嚴格和鼓勵的支持,我喜歡挑戰更多的審視更期待獲得無盡的鼓勵,因為只有他們的存在,才得以使我那激情膨脹的斗志一直得以延續下去,而且越來越強。

        “好,大體方案就是這樣,我介紹完畢”,話剛說完,只聽見臺下立刻響起一片熱烈的鼓掌,我轉身望去,只看見田心和楊光掌聲最響,也最高興。

        “好,相信在座各位都已經很清除地聽到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的軟件設計方案,現在有請各評標人員臨時提問”。

        “我先問信翼科技一個問題,你剛才說新邊電信繼承了昆明電信現有使用的系統,這里的繼承是什么意思,是拷貝嗎?還是復制”。

        “既是拷貝也是復制,既不是拷貝也不是復制”,臺下一聽我這樣的回答,立刻笑了起來,好像我的回答是在玩笑提問者似的。

        “大伙別笑,我剛才所說的不是笑話。之所以說既是拷貝也是復制,那是因為新邊系統延續昆電系統操作簡便、處理高效的特點;另一方面在數據采集效率和數據利用率我們進行了很大的優化,具體我剛才已經大體介紹過,所以我說既不是拷貝也不是復制。正如我們常說那句話一樣,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新邊電信系統將是一個階段性的優化,當然這樣的優化我們也要逐步運用到昆電現有系統中。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兩個系統都是屬于昆明信翼科技有限公司獨立完成的”。臺下又是一陣掌聲,這次楊光和田心是站起來鼓掌的。

        “呵呵,看來昆明信翼科技今天是志在必得啊,下一個問題”。

        “信翼科技、信想科技怎么感覺像雙胞兄弟似的,請問你們是相同的公司嗎?有無具體業務來往”,我不知道這樣的問題暗示著什么。其實我一直也很奇怪,因為信翼和信想這兩個名字是那樣奇怪而又趨于相等,它們的存在如好像田心和田宇一般,某一天很突然出現在一起。

        “在這里我們是敵人,是對立,走出這里我們是朋友,是手牽手的雙胞兄弟”,我用平穩而又自信的語氣回答道。話剛說完,我自然地走上前去,和信想科技的那個年輕人握了個手。

        “哈哈,信翼科技的這小伙子有意思,不錯,答案很好”,剛才提問的人很高興的說道。

        再到后來,那些評標的成員們又提了一些問題,有具體的業務處理,也有專業的軟件技術,項目管理等,我和信想科技的那個年輕人都完整地回答著,不時也得到一些提問者的稱贊,當然也獲得許多臺下傳來的陣陣掌聲。

        唱標的時間一直持續到下午五點左右,原本嚴肅而莊重的招標會現場,被陣陣的鼓掌和笑聲所沖淡,變得有聲有色起來。無論是臺上的主持人,評標成員還是臺下像我一樣的投標參與者,大伙都感覺這樣的招標會氣氛活躍,內容飽滿,工作流暢。

        我和楊光,田心回到公司時,已是晚上七點多,在路上我很急切地發短信給大黃詢問最終結果。他告訴我說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評標成員和客戶代表對信翼和信想都很滿意,所以暫時不能作出結論,讓我再等等,或許明天就能知道答案。最后黃飛還告訴我說,他一直認為我剛才的唱標比信想的年輕人好,雖然他不懂軟件,但感覺應該是這樣。

        回到公司,楊光很高興地給王總匯報完招標會情況,并告訴他說A標已經成功拿下,B標只有明天才能知道具體結果。楊光還說我在招標會上表現很好,冷靜,果斷,對答如流,即便最終不能成功中標那也是一次相當完美的唱標過程。王總聽完這些,極其興奮的大笑起來,并告訴我說“好樣的,田宇,你的回答相當出色”。

        我是和田心一起下樓準備回家的。在電梯里,田心一直笑著夸獎我中午的表現,她又對我說了那句話“人才,精英,大牛”,不過這次她是認真地說的,還高高地朝我豎起大拇指。看她這么開心,我也只能勉強地笑著對她說謝謝。

        不管是楊光的高興,王總的興奮還是田心的拇指夸獎,我始終沒有認真地去接受并快樂著享受起來。我的內心變得煩躁,并不時發出一些沮喪的嘆息。我不想再繼續這樣死寂般地無助等待著,我想知道最終的答案,只有它的到來才能決定我是應該失落還是亢奮。

        【申明:故事中的情節純屬杜撰,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注:本人文章均為原創,轉載請注明出處!刀光劍影20100904寫于深圳。)

    posted @ 2010-09-05 08:13 刀光劍影 閱讀(184) | 評論 (2)編輯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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