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平常的午后,聽到了靚穎的新歌《個人秘密》,然后反復著聽,把自己空落落的陷在沙發里面。陽光溫軟,眼眶卻濕了。
路人的臉上,晃晃蕩蕩的掛著微笑,一不小心就丟掉了,七零八落的粘在風里。
寂寞毫無征兆的流行,瘟疫般的侵入心臟。我也許應該感謝她,那個叫張靚穎的女子。她算是個眉目清淺的美人罷,孩子氣里浸泡著冷艷的落寞。
沉醉時,被洛麗塔的古典華美包裹的女子,眼神頑逆,紅唇微啟,周邊便落滿了大朵大朵的繡金牡丹。轉醒了,鄰家小妹,眼波婉轉,一地梨花,碎碎開,輕輕染。
寂寞,原是不肯說出的心事。幸好了,總有一個人,會在一個平常的日子,追上急匆匆的你,把你邊走邊丟的東西,一古腦的還你。
那個叫張靚穎的女子,應該是在一年前的某個夜晚,借著月光,攤開了手掌。她必定是笑著說,還你,這是你丟的東西。
那東西赫然是寂寞。我寂寞,原來是自己丟了寂寞。此后寂寞攥在手心里,誰都不給,只為那個女子保管著。不知不覺間,寂寞竟然也有了自己的體溫。
寂寞有了體溫,就應該改個名字叫做感動。
原來丟了寂寞的人,也是那么多。只怕一說出就更寂寞,所以更是不肯把尋物啟示高高掛起。
那么,誰知道你恰好丟了寂寞?
------是那個女子,她叫張靚穎。
不說,不告訴她你為她淚流滿面過,不告訴她你為她六神無主過,只從她手里接過那丟失的寂寞,緊緊溫著,悄悄藏著。
然后,讓體溫保護寂寞,不再丟掉。再然后,你對自己說,我有我的張靚穎。
有些人,譬如他,用煙圈畫地為牢,天青色的昂貴煙灰落了一身如此狼狽,譬如她,戴著精致的面具,不小心碎了在鏡子里如此后悔。再譬如他們,行走在大理石地板上,摔倒在傾斜的地平線。
可是,他們都有自己的張靚穎。
她可以是熱烈的,孤傲的,自由的,任性的,也可以是美艷的,清新的,睿智的,嫵媚的。
她就是她,他們愛著不同的,或者同樣的她。
張靚穎說,感謝你們給了我最需要的東西---耳朵。
我在想,那個女子果真如此是善良的,傾聽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原來,那個把寂寞送還你的女子,需要的報酬那么簡單!
男孩子女孩子們,懵懂的牽著寂寞的衣角,跌撞著長大再長大。甚至小孩子丟掉了玩具,也會有些不安的啜泣。城市越來越擁擠的街道,連同堅硬的金屬都學會喘息,這年代總有許多人如此寂寞,也總有人在寂寞里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