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田夢坐在公車上。她急急忙忙往家里趕，害怕一不留神又遇上陳修遠(yuǎn)的車。雖然，她并不清楚陳修遠(yuǎn)的真正意圖。
曾經(jīng)有位朋友告訴她：永遠(yuǎn)別指望發(fā)生意料之外的事情，因為那屬于妄想范疇，妄想就證明你還想得到，想得到的，就不能叫意料之外的。所以雖然老板對自己有印象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她田夢只是一個小人物，這幾年的工作經(jīng)驗告訴了她“小公司做事，大公司做人”的道理，要想求得風(fēng)平浪靜，就得學(xué)會滴水不粘身。
田夢在某種程度上其實很羨慕甚至嫉妒穆小凡，因為穆小凡可以快樂得如此放肆，而她卻做不到。穆小凡可以把天大的事看得沒有吃飯、睡覺重要，而她，永遠(yuǎn)對一件小事情都反復(fù)考慮。忽然，她覺得自己需要一個依靠，在這樣一個越來越現(xiàn)實越來越冷漠的都市。
車窗外的閃過一處處風(fēng)景，天沒完全黑，車子馳過的地方有一排路燈，昏黃昏黃的，顏色有些暗，但卻很美。在那一刻，田夢突然覺得自己生活很辛苦，呵呵，望著那些燈光，她只有苦笑。

穆小凡破天荒要求當(dāng)大廚。原因是她今天上街撿便宜時買了很多佐料。
“我來給大家做一頓日本料理吧？”她快樂得象只蝴蝶似的在肖可面前飛舞，“肯定好吃。”
“饒了我吧!!”肖可在心里大叫，表情卻興高采烈的樣子。
“耶~!今天有好東西吃羅~~”他故作歡快的叫。
誰說男人肯跟一個女人結(jié)婚是對女人最大的犧牲？象他肖可這樣，沒犧牲自己先貢獻自己的胃，才是楷模。他相信，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烏龜仙女要變田螺姑娘了，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肖可想到即將到來的田螺姑娘，心情大為舒暢。

穆小凡的心情并不象她表面的那么張狂，只是所有不高興與高興，都只不過是生活的一個步伐，有一次聽公司里幾個男同事討論話題時，有位先生說得好：“做人要低調(diào)，做愛要高潮”，聽著也許有點痞的話卻道出了真理。與其最后總要面對，不如低調(diào)與快樂一點。
在商場超市里，她再一次看見了他－－前男友李亞洲。胡戈的《饅頭血案》里滿神姐姐問知道為什么時光會倒流嗎？因為地球是圓的。而穆小凡此刻問自己他們?yōu)槭裁聪嘤瞿兀康玫降拇鸢敢彩且驗椤暗厍蚴菆A的”。她看見他時，他正站在那女人的旁邊媚笑，那女人張揚的撫著肚子，高調(diào)的幸福在那女人的神色蕩漾。他們并沒有看見她，而她，也知趣的站到某個不起眼的角落，呆呆地看著這對幸福的人兒擦肩而過。
躲在那個角落，穆小凡想，李亞洲以前是喜歡她的，也許現(xiàn)在不喜歡了，但他說的那一刻，她寧愿相信他是喜歡的，因為優(yōu)秀，所以值得。而現(xiàn)在，他找到了比她更值得愛的姑娘。
穆小凡絕不會祝福他，可也并不詛咒他，這沒意義。她只想悄悄收集好那些幸福，即使現(xiàn)在沒有了，她也可以提醒自己：原來自己曾經(jīng)很幸福。
人生本該如此，何必節(jié)外生枝。
這話是誰說的？她記不住了。不過，這句話，哲理。
一滴水輕輕落下來，滴在穆小凡的手上，原來是眼淚。收拾一下繁雜的心情，穆小凡笑了：自己原來還在切洋蔥，這種東西真好，能夠排毒，要不怎么會讓人流眼淚呢？養(yǎng)顏，嘻嘻~~~
電話響起時，肖可正窩在沙發(fā)上用筆記本電腦打游戲。“游戲越簡單，生活就越明了”他如是說，而他現(xiàn)在打的，是魔獸。“來魔獸世界，一切皆有可能！”互聯(lián)網(wǎng)上的一位猛人說，而他肖可，現(xiàn)在決定追隨這位猛人找尋皆有可能的一切，比如……靈感。
“肖可，接電話。”穆小凡從廚房探出腦袋。
“唔……”肖可敷衍了事。
“接～電～話！”當(dāng)電話又響了N聲，穆小凡不耐煩了，從廚房里躥出來，瞇著眼，提高分貝大叫。
“哦。”肖可這才不情愿地把頭從電腦屏幕上挪開。
當(dāng)他來到電話旁邊時，電話已經(jīng)不響了。他無奈地看了看恨著眼瞪著他的穆小凡，聳了聳肩。
“豬啊……”穆小凡已經(jīng)對他忍無可忍，氣得大叫。
“這有什么？”肖可開始替自己辯解：“接了可能還是沒用，因為說不定是打錯了的；就算不是打錯了，也一定是找你的；就算是找你的，也不一定是你認(rèn)識的；就算是你認(rèn)識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找你有事的；就算真的找你有事，也不一定就是好事……”他的電話理論還在尤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一轉(zhuǎn)臉，穆小凡的臉色也隨之越來越難看。
“OK，OK，我不說了。”他知趣的及時住口，并仔細(xì)觀察著穆小凡的一舉一動。跟她在一起的一大好處就是肖可在不知不覺中練就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
電話再次響起，沒等肖可反應(yīng)過來，穆小凡已經(jīng)飛快地走過去抓起話筒。
“喂，你好。”她甜甜的聲音再次讓肖可感嘆自己所受的不公正待遇。
“哦~找他呀？”穆小凡冷冷的盯了肖可一眼，繼續(xù)用甜甜的聲音：“他正好不在，請問你是哪位？等他回來我轉(zhuǎn)告他。……嗯……好的，再見。”說完，她掛斷了電話，轉(zhuǎn)身朝廚房走去。
肖可又繼續(xù)著自己的“魔獸”世界的生活，漫不經(jīng)心的搭了一句：“哦，找田夢的啊？”
“錯，”穆小凡“砰”的一聲關(guān)上廚房門。
“哦，不找她。”肖可愣了一下，“？，那是找誰？我？”放下手里的筆記本，向廚房追去。

十八
“哦，不找她。”肖可愣了一下，“？，那是找誰？我？”放下手里的筆記本，向廚房追去。

“你來干嘛？”穆小凡沒好氣的白了肖可一眼。
“剛才……那是誰的電話？”肖可咽了一下口水。
“你管誰的電話，反正你又不喜歡接來著。”穆小凡還是一臉的不高興。
“我，我剛才不是在……忙…嗎？”肖可的聲音越來越小。
“忙？”穆小凡“切”了一聲，再不理他，自顧自地剝胡蘿卜。
肖可主動伸出手拿了一根在手里，在房間里滿地找小刀，一邊找還一邊說：“小心，這動刀子什么的危險活兒，還是我們男人來。”這時候態(tài)度一定要好，否則從穆小凡嘴里可是什么都問不出來的，這是他跟穆小凡認(rèn)識以后得出的經(jīng)驗。
“！”穆小凡拿著手里的刀向他假裝揮舞了一下，又瞪了他一眼。“平時把那個筆記本寶貝得跟什么似的，碰都不許別人碰一下，自己倒好，玩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狗屁游戲，竟然蠢得連自己的電話都要別人接……”她開始喋喋不休。
“我要減房租，我房間里沒有電腦，要扣除電費！”這是她嘟囔完以后的結(jié)果。
“你還要減電費！”肖可為自己辯解：“你想想，平時都是你一個人看電視、洗澡的時間象泡溫泉，睡覺經(jīng)常不關(guān)燈，胃口也比別人好……”他忽然不說了，一根胡蘿卜在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曲線，向他飛來。
當(dāng)穆小凡的“飛鏢”正擊中肖可這個耙子時，她才又高興起來。
“求你了，告訴我吧～～”肖可竟然向穆小凡撒起嬌來，“大不了我以后送你一個‘筆記本電腦。’”他說。
“真的？”穆小凡眼睛頓時一亮， “什么時候？”得先問好時間，免得肖可賴帳，萬一他說五百年以后再送呢？
“……今天是不可能了，”肖可沉吟道：“不如等圣誕節(jié)吧？”他笑瞇瞇地望著穆小凡。
“咦？發(fā)了發(fā)了！”穆小凡在心里算計著，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看不出來這家伙還挺有油水的哦。”
“嘻嘻～～”她越想越高興。
“那可以告訴我吧？”
“好好好，”穆小凡臉都快笑爛了，“剛才是你爹打的電話。”
“我爸？”肖可皺了一下眉頭，“他打電話來什么事？”
“你的話說了可要算數(shù)喲？”穆小凡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說的話從來都算數(shù)，一定會送你一個‘筆記本墊腦’的。”肖可拍著胸脯保證。他的臉上露著微笑。一個小小的筆記而已,只是不知道穆小凡得知真相后的心里承受能力如何?
穆小凡以為自己這回真是撿到一個大便宜，開心得無與倫比，雖然她也不是真的就要肖可送自己一臺筆記本電腦，但肖可自覺自愿的誠意還是很令人感動的。
“你老爸說，你做好準(zhǔn)備，他正在來的路上。”穆小凡大致傳達(dá)了肖可爸爸的意思。
“啊！~”肖可大吃了一驚，老爸老媽一直和姐姐在一起，很少到他這邊來，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突然地來到。
“他說過來干嘛了嗎？”肖可接著問穆小凡，他急于知道老爸此行的目的。
“你不是看著我接的電話嗎？”穆小凡說。
“我不是沒聽到你們說的內(nèi)容嗎？小姐！”
“可是你看到我通話的時間了啊，那段時間只夠講這點話。”穆小凡一本正經(jīng)，可是肖可仍然可以感覺到事情并不那么簡單。
“說吧？”肖可一臉央求的神色，這種時候，穆小凡對他而言真的就是仙女。
“真的沒有。”
“我不信！”
“真的真的……我保證。”穆小凡眨了眨眼，笑了笑。
“……”肖可沉默。
田夢打開門，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
“好香啊~！”廚房里的香味在客廳里蔓延，田夢忽然覺得肚子餓了，“喲，不錯啊!”她發(fā)現(xiàn)灶上煮著一鍋咖喱牛肉，急忙走過去嗅了一下，“今天怎么這么早就下班了？”田夢笑嘻嘻望著穆小凡。
“……”穆小凡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她？下班？嘿嘿~~”肖可陰陽怪氣地說。
“怎么了，這是？” 田夢這才發(fā)現(xiàn)家里的另兩個成員正站在廚房門口對恃，而且，今天的氣氛似乎有點怪。
“肖－－可！”穆小凡沉著臉叫道。
“你本來就沒有上班……”肖可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記起自己似乎還要求穆小凡。
“咦？”田夢忽然覺得肖可的樣子有點奇怪，“你臉上是怎么了？”隨即若有所悟地望一眼穆小凡，“呵呵……”，湊到她耳邊：“肖可又挨打啦？”
“才沒有！”穆小凡警覺地看了田夢一眼，“我沒有打他。”
“哦～～” 田夢沖著肖可曖昧的一笑。
“你笑得好惡心～～”穆小凡嘟起一張嘴，有點不高興了。
“是……我自己把眼鏡掉在地上打碎了，所以走路沒看清，撞在墻上了。”肖可接過話題。
“對嘛，我說沒我什么事吧？”穆小凡沖田夢昂起了下巴。
“好好好，”田夢雙手搭著穆小凡的肩，連哄帶安慰：“仙女今天表現(xiàn)得不錯，應(yīng)該表揚。”
“這還差不多。”穆小凡得意的笑了笑，拿著勺子從鍋里舀了點咖喱嘗了嘗，眼珠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圈，一副陶醉的樣子，“嗯，還不錯，可以吃飯了。”
田夢歡呼了一聲，去洗手準(zhǔn)備，肖可趁機湊到穆小凡面前：“告訴我吧，你看嘛，我都又為你賠上一副眼鏡了。”
“你那副青蛙眼鏡早該換了。”穆小凡理直氣壯的說。
肖可搖搖頭，嘆口氣，心里暗自想道：“唉，看來該來點強大措施了。”
轉(zhuǎn)頭大聲地問穆小凡：“再問一遍，你說還是不說？”
穆小凡愣了一下，肖可似乎要動真格的了。于是仔細(xì)掂量了一下：望著肖可，“好，我說。”
田夢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肖可正挽著衣袖，大義凜然的樣子走向穆小凡，不由得呆了半秒。
“兩個雞腿一杯可樂？”肖可的表情非常沉痛。
“不行，”穆小凡把眼睛向上翻了翻。
“做人要厚道。”肖可苦口婆心。
“對對對，”田夢立刻上前一把拉住穆小凡，“這樣吧，我來給你們協(xié)調(diào)一下。”
說完，她沖著穆小凡笑了笑，對著肖可眨了眨眼，“不要多了，只要兩個外帶全家桶。”
“？”穆小凡一愣。
“？”肖可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田夢笑了笑。
“好啊，我同意。”穆小凡舉起手大聲說。
“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傷害我幼小的心靈啊？”肖可徹底被打敗的樣子，真是欲哭無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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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肖可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他真的是這么說的？”
“跳什么～～”穆小凡白了肖可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心里有一種不痛快的感覺，而這種不痛快的感覺的根源似乎正是來自肖可。“本來就是這么說的，不信拉倒。”
“相親？”田夢顯然也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機械的重復(fù)了一遍穆小凡的話，“相親！”她也從椅子上跳起來。
“你們倆這是怎么回事啊？”穆小凡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二人，“當(dāng)然得相親啊，你覺得憑他自己這樣會有女的看上他嗎？”這話是說給田夢的。
“他說他多久到？”
“沒說。”
“那快點吃飯。” 肖可說完立刻埋下頭，大口大口的嚼著菜，他已經(jīng)決定吃完飯得把屋子好好打掃一下了。
“？”穆小凡覺得莫名其妙。
“……”田夢看了看肖可，再看了看穆小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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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明東緩緩地走在街上，四處張望著。很久沒見過兒子了，不知道這小子現(xiàn)在是不是還是那么邋遢。當(dāng)初工作調(diào)動時，如果不是自己，老伴是斷不會同意把兒子一個人留在這里的。雖然自己嘴上說年輕人就應(yīng)該多多鍛練鍛練，獨立一點，但他這個做父親的心里，仍舊是有些放不下的。
自己當(dāng)年的夢想就是當(dāng)一個文藝青年，在文壇上成為一顆耀眼的星，現(xiàn)如今，當(dāng)年的文藝小青年成了中老年，時光一去不復(fù)返，過去這半輩子了，他沒當(dāng)成編輯，卻無意中成了電氣工程師。兒子現(xiàn)在和當(dāng)年的自己比起來，算是出色了不少。
人家說女大不中留，可肖家的女兒是不用擔(dān)心的，擔(dān)心的反而是兒子，這小子，老大不小的人了，還是一副吊爾郎當(dāng)?shù)臉幼樱约汉屠习槎纪诵萘耍€得張羅兒子的人生大事，聽女兒說兒子把房子分租出去，居然還是租給了兩個女孩子！本來他對這件事是很不了然的，不過聽女兒說現(xiàn)在就時興這樣，時尚！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像自己當(dāng)年嘍。
不知不覺，肖明東來到自家門前，抬起手想敲門，卻躊躇著不行動：兒子不知道在不在家？想著自己將要對著陌生的女房客，他忽然有一點不自在了。

門自己開了。穆小凡笑瞇瞇地看著眼前這個像極了肖可的老伯，明知故問地說：“您就是肖伯父吧？快進來吧？”
肖明東就這樣被穆小凡“和藹可親”地拉進屋，屋子比他想象中要漂亮了許多。“看來女同胞們的確在收拾屋子方面達(dá)到世界領(lǐng)先水平。”當(dāng)他瞇著眼仔細(xì)環(huán)顧了一下屋子后，得出如下結(jié)論。
“嗯？你是……”他忽然想起自己有點失禮，轉(zhuǎn)過頭向著穆小凡笑了笑。
“哦，我是肖可的……女朋友。”穆小凡很淑女的沖著肖明東一笑，擠出這句話。
“女朋友？？？”肖明東盯著穆小凡，一時摸不清狀況了。
“女朋友，嗯，女朋友，嘻嘻～～”穆小凡仍舊對著肖明東笑，心里卻越來越發(fā)毛。唉，要不是自己和田夢猜拳輸了，她才不會假扮肖可的女朋友呢。管他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糊弄眼前的這個老伯，讓他打消為肖可相親的念頭。
主意一定，穆小凡為肖明東端來一杯茶。“肖伯父，你喝茶。”
“哦，謝謝！”肖明東微微欠身，接過茶杯，“姑娘，怎么稱呼？”他打量起眼前這個小巧的女孩子。眼前這個女孩一副乖乖女的模樣，看起來年紀(jì)不大，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透著靈氣，看樣子是個聽話的孩子。他暗暗點了點頭，肖可這小子，還算有眼光。
“我叫穆小凡，你可以叫我小凡。”穆小凡被肖明東盯得有點發(fā)毛，臉上還是一副陽光明媚的模樣，連她自己都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技。
“嗯，你們……認(rèn)識多久了？”肖明東喝了一口茶，心情越發(fā)好起來。
“我們……我們認(rèn)識……”穆小凡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肖可啊，拜托~~快點回來啊~~”“她現(xiàn)在一心就盼著肖可快點回來。
“呵呵，還要保密啊？”肖明東覺得穆小凡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保密？……嘿嘿”穆小凡打著哈哈，心里卻直皺眉：可千萬不能演砸了，肖可說了，如果真的他要去相親了，那這房子可能就不租了，那還了得？早知道，她就跟肖可一塊去配眼鏡去了，唉，一念之差啊。
“肖伯父，你先坐，我去給你削點水果。”她慌忙站起身，向廚房沖去。肖明東一愣，望著她的背影，心里樂開了花，現(xiàn)在的年輕人，象這孩子這樣勤快的已經(jīng)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