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做完這些后,他才意識到呆坐在沙發上的是他的老上級,看了看老上級住的像鴿子窩般房子,再看了看神情呆滯的老上級,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就是他的老上級——共和國最精銳的特種部隊“××”的第一任大隊長(××,國家機密,恕我不能寫出)。
“隊長。”換來的是迷茫的眼神,公安局長的眼睛紅了,他無法把眼前這個人聯系到當年的偶像全軍的楷模身上…
當市委書記在辦公室里苦等消息無果后,他派出了自己的秘書親臨現場,他秘書看到的是本來去抓捕的特警正在那修門窗,本該進拘留所的老蔫姐夫還呆坐在那,公安局長卻不知所蹤。
市委書記的肺氣炸了,死打公安局長的手機回音是已不在服務區。隨后幾個小時后,省軍區。
“還活著!”省軍區的司令員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來回的走動著,緊張興奮的搓著雙手,話也說得結巴起來了,“你,你,你,給我帶一個連先回去,死也要把人給我看好了。”
“回去后立馬整理個材料出來,如果沒出問題人再過來一趟,這30萬美元我替你先交到省紀委去。”
公安局長敬了個軍禮,就要出去,司令員還是不放心,“把人給我看周全了,千萬別出差錯。”公安局長又敬了個軍禮,“指導員,我保證完成任務。”兩人都有點傷感和激動。“去吧,路上小心。”
當老蔫看到公安局長帶著一隊士兵回來的時候,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想法了,等到那些士兵開始架構火力點的時候,他開始掐自己大腿了,在心中自語道:“要打仗了嗎?”
市委書記的消息也算靈通,當30萬美金到了省紀委的時候,他明白了一切,公安局長的那一句“首長好。”也早已傳遍了大街小巷。
那個家屬區站崗的軍人小半天功夫在市里已不再是新聞,市委書記癱坐在沙發上,他在腦中想象著盤算著,公安局長的車離省城還有多遠,在盤算著省紀委的人什么時候雙規自己。
他開始在大腦中幻想起來,要是自己兒子不去調戲那女孩,要是…但不該發生的一切都的發生了。他便開始幻想起尚未發生的了,他幻想到了公安局長的車翻出了高速公路,燃燒了起來…
就在市委書記恍恍惚惚的時候電話響了,電話的那頭急促的說著什么。市委書記癡癡呆呆地聽著,突然他蹦了起來,恢復了往常的干練,“什么,你再大聲的說遍。”
電話中斷,接著辦公室響起市委書記的狂笑,“哈,車禍,哈,死了,哈哈…”笑聲中無盡的是重獲新生的喜悅,市委書記的大腦重新運轉起來,他開始細細分析起來。新上任的市公安局代局長是市委書記的親信,因為市委書記把他從一個派出所所長直接提拔成市公安局代局長,只要能讓市委書記滿意,那正式的局長也就是遲早的事。
老蔫居住的那個家屬區來了一批*** ,領頭的正是剛上任的市公安局代局長。中國人總是喜歡感恩圖報的,枉不枉法那就放一邊去了。
面對*** 的詢問,兩位哨兵嘩得聲拉響了槍栓,當*** 再次詢問時,哨兵便把槍口對向了他們。*** 們無奈下離去。(中國軍人最實在,俺佩服。著者語。)
對此,兩位要人一個書記一個局長郁悶了半天,當然同時省軍區的司令員也在郁悶著,他反映的情況未被省紀委受理,因為他舉報市委書記行賄下級的那個夜晚,一位省主要領 導同志出來證明那個市委書記當晚在他家,在加上公安局長出了車禍,死無對證,只能不了了之。
在省軍區司令員束手無策的時候,公安局代局長想出了對策,一番耳語讓市委書記感到自己好運不斷也慶幸起自己沒看錯人。
當天夜里,家屬區發生火災,所幸的是那連軍人發揮了作用,讓家屬區的居民再次感受到了解放軍的溫暖。
但與居民的喜笑開顏相比對的是官兵們的愁眉苦臉,老蔫一家失蹤了,隨后該連連長在向軍區匯報的時候,他在電話這頭切實的感受到了司令員的震怒,“你個榆木腦袋,我叫你干什么去的?救個火,你就不知道留兩個人,你個2.5 基數急速射也轟不開的死榆木腦袋,12個小時內給我把人找回來,找不回來唯你是問…”
人生地不熟,到哪找啊,可把官兵們愁的,但老蔫一家已成為這個城市的名人,一個看上去很蔫的中年男人,一個看上去癡呆的中年男人,再加上個異常漂亮的女孩,嘿,老蔫一家唄。不知道消息怎么傳出來的,但當省軍區的援軍趕到時,那一個連的官兵已把某公安分局圍個水泄不通。
當特種兵們沖進審訊室的時候,老蔫的姐夫呆呆地坐在審訊桌上,地上幾個*** 被擊昏在那。特種兵們看著這位傳奇人物,敬仰了半天。
當市委書記趕到的時候,軍隊的人已帶著老蔫一家開赴省城了,市委書記得到僅是百姓的噓聲和雞蛋。
接下來,事情就鬧到了省里,市委書記這邊堅持說是刑事犯,當然他得到省里面強力人士的支持,有點有恃無恐。軍隊這邊說是失蹤已久的戰斗英雄,軍區司令員好像從沒怕過什么,因為軍隊里支持著呢,特別是特種部隊那幫孩子,都準備動手了,24小時整裝待發。
在省委辦公室里,兩幫人發生了爭吵,司令員譏笑道:“不就是廢了你兒子嘛,調戲婦女強奸婦女未遂的不該打?那叫見義勇為。”
市委書記倒是語氣平常,“且不提他打傷人,據我所知,他在軍隊的時候不聽命令擅自行動,最后直接失蹤,這樣的人應該視作逃兵,送上軍事法庭。”
他這話可激怒了司令員,作為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最忌諱就是自己的戰友聲名被侮辱,逃兵,可把那火爆脾氣的司令員氣的。他嘩的聲把槍掏了出來,“你再給老子說遍逃兵試試,信不信老子斃了你個……的。”
這玩笑可開大了,可把旁邊的政委嚇壞了,連忙奪下槍,安慰道“老李,消消氣,別跟那王八蛋計較。”聽得某中間派的省領導直搖頭,唉,這批軍隊領導都是越戰下來的, 那脾氣那嘴沒話說他們了。
省里解決不了,只有到中央了,兩幫人搞足材料,開赴北京。
軍隊的人快了一步,畢竟他們去老首長們那邊方便的很,軍隊里上下級感情很深的,特別中國的軍隊,那就是父子兄弟。當老蔫和菲菲隨著姐夫被帶到一個個軍隊宿老家中的時候,老蔫第一次見識了自己姐夫真實面目,基本上每一個老將軍都有和姐夫的合影,照片上的姐夫真是英拔挺立。
當來到楊得志楊老家時,一直呆呆的姐夫看到楊老——他的老上級竟回憶起什么,行了個軍禮,并喊了“首長好。”(楊曾任對越反擊戰最前線指揮官)把楊老感動的老淚縱橫,拿出了與老蔫姐夫的合影,令眾人意外的那是一張三人照,另一人就是菲菲的姨娘。
老蔫第一次看到了自己老婆姐姐的樣子,很像,她們姐妹倆和菲菲三個人彼此都很像,但菲菲姨娘的氣質最好,僅僅是張照片就讓人的眼睛不忍離去。那樣的女子真是不忍心有絲毫冒犯和侵犯,要不是親眼所見,都無法想象世間竟有這樣的女子存在。
眾人都被照片吸引了,誰都沒注意到老蔫姐夫的神態,他呆立了半天,漸漸回憶起什么又抗拒著不想回憶,身體抖動起來,最終無法忍受,一把把照片奪了過來,眼睛貼著照片看了許久,嘴中發出嗚嗚的聲音,漸漸變大,最終嚎啕大哭起來。
讓老蔫無法相信,因為他無法想象到一個大男人會這么大聲的哭出來,哭得這么肆無忌彈哭得這么傷心,因為就他目前了解的情況來說,姐夫應該是個鐵漢,鋼鐵鑄就的特種兵戰士,從血肉到心。但接著老蔫看到司令員、政委、楊老也跟著哭了出來,同樣的大聲同樣的肆無忌彈同樣的傷心,“他們該為一件事哭得吧。”菲菲在心中自語道。
支持市委書記的省領導和市委書記灰溜溜回到了省城,因為他們發現他們面對的是整個中國軍方,他們雖然得知了老蔫姐夫的一些情況:特種部隊的大隊長,立下些軍功,擅自行動,最后失蹤,但老蔫姐夫對他們來說還是一個迷,因為就是老蔫和姐夫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姐夫對他來說也還是個謎,姐夫的歷史好像就是無法揭開鍋蓋的鍋,除了他的戰友,沒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老蔫一家就暫時住在楊老的家里,楊老對菲菲很是疼愛,因為他以前一直把菲菲的姨娘當自己女兒看待的,菲菲也就能自由出入楊老的書房,那是一個有著溫暖春風的午后,菲菲準備找些書看看,她一進書房就被桌上一本發黃薄冊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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