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23歲的年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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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在讀的大四學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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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三年30萬的程序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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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中關村新創軟件公司的CE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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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經過800多天的日夜奮斗后，通過一套自編自創的共享軟件，實現了一個普通大學生渴望卻很難完成的創業夢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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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版“小鬼當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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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訪/本刊記者 ? ? 李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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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塵封的日記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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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志康哼著歌兒，收拾自己的辦公室，準備搬家，搬到一個更新、更大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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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地的陽光斜射在他臉上，這陽光專與陳腐氣息作對，透明、招搖、活潑潑，光大過無數IT人士的英雄夢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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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是什么？一個布滿灰塵的日記本，他輕輕地翻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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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個計劃，第一，大學期間不再用家里的錢；第二，大三時，取得一定成果（成就）；第三，考取研究生；第四，大學畢業時，自己掙錢買輛車；第五，開辦在國外有分支機構的中國本土的軟件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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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前，一個19歲的男孩子，在日記本里自信地落筆，這些“計劃”看起來傻乎乎的，卻又字字鏗鏘。因為年少，再大的諾言也不顯得輕狂。“是我寫的？”戴志康摸摸腦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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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首老歌怎么唱來著？yesterday ? once ? more，命運再次把19歲的諾言放在他手邊——看他，是否一一兌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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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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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歲那年（2000年），戴志康考取了哈爾濱工程大學通信工程專業，很熱的專業。就在這里，戴志康陷入了人生的第一次迷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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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說的，安分守己就能鑄就棟梁之材。大一時，戴志康曾一門心思做學習精英，不過越學越覺得意興闌珊，傳統教育模式下理論家多于實干家。老師的訓示使他匍匐：算、算、算，各個點的參數、電流，別怕繁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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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市場的需要，這個少年有敏銳的直覺，學的東西跟市場需求脫鉤得很嚴重，外面很多設備都是國外進口的，只要會維護、懂得基本原理就行了，關鍵是要有機會參加大型的調試。很多同學對學習樂此不疲，挺有成就感，但戴志康害怕過與別人一樣的生活；又不甘心做個邊緣的“壞學生”，打游戲去迪廳消費前衛浪擲千金。在“非黑即白”的夾縫中，戴志康不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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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喜歡做的，我偏偏不喜歡；別人不喜歡的，我反而能堅持。”大二到了，20歲的他功課平平，迷失了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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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版的“小鬼當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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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在互聯網上，小戴才覺得無拘無束。他的專業是通信，卻對寫程序情有獨鐘。大一到大二期間，他只做了一個用于支持論壇的軟件，這個不起眼的東東，成為他后來事業的原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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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底，一個香港女孩找到了他。她要為香港警察協會做一個論壇，先拜托一家香港的技術公司，對方說，一個月，她等了一個月，對方說做不了，退款了。她又找了家臺灣公司，拖了一個月，還是沒有什么結果。香港女孩急壞了，她最擔心的不是錢的問題，是東西能不能及時地出來。“你能做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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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志康看了一下，好像不是很復雜：“應該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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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多長時間？”“給我十天時間。”戴志康估計一個星期就能完活兒，因為他原有的系統正好與她的大致需求對應，只要在此基礎上作一些調整以滿足特定要求就可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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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花費的時間只有兩天，余下的幾天，小戴每天等這位香港朋友的電話，一邊聊天，一邊按照后者的意見作一些修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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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后，香港朋友如約收到了這個年輕人傳來的東西，她爽快地支付給戴志康3500元港幣，還把感激之情換成驚異的表達：“你們大陸人真神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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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知識變成貨幣的過程，讓戴志康覺得 ? “享受”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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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小戴淘到的第一桶金，小戴的“淘金故事”就是中國版的小鬼當家。初中時，他與在媽媽單位里打工的大學生GG商量：“你們干不了的活兒，可不可以分給我做？”大學生們看看這個一臉稚氣的“小鬼”，不肯相信。“這屋子里的電腦，都是我修的。”小戴拍著胸脯保證，“不就是做點兒簡單的軟件嗎，財務管理、科研教學管理，我都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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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他非常出色地完成了大學生們轉手的任務，一個活兒能掙150元到200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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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戴同學另一個賺錢絕招是寫文章。1996年的《電腦》雜志學術性太強，深入淺出的文章比較少，他每天清晨7點多起床，寫到10點多，12點寄出去，再等一個來月，稿費收回來，零零碎碎的， ? “原始資本”攢到1000多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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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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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人支付的3000多港幣是他淘到的第二桶金，兩天的時間、一個簡單的程序換來這么多錢，他真是沒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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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仿佛看到了第三桶金在哪里。邊學邊開發，也可以實現知識向資本的轉變，他的PHP論壇系統，原本放在網上供網友們免費下載，起初只是為了好玩兒，如果把免費換成收費，應該是將來事業發展的一個方向。戴志康立刻著手修改了一些程序， ? “老版本還是可以免費用，要是想用新版本，請付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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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一個步驟比預期的提前了半年，會不會有人罵我？戴志康有些忐忑，又笑，別怕，論壇上有那么多哥們兒說我的產品不錯，他們應該能理解我的選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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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網上挨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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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論壇后，戴志康一下子蒙住了，電腦屏幕上熒光閃爍，罵聲泛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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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客A說：“騙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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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客B說：“拿國外的一個免費程序，改一改就說是自己開發的……呵呵，騙得了外行，可是行內人都知道事實的真相……”包括他為了預防盜版給程序加密的做法，也有人罵：“有人盜你版，已經算瞧得起了，你給人磕頭人都不干的事兒，現在有人干了……罵得最難聽的是那么一句，“什么垃圾，還收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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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純的戴志康想不通了。此前，身為壇主的他很受擁戴，他刻意汲取過新加坡一位同行的經驗，那個年輕人技術做得挺棒，卻因為狂妄喪失掉用戶群。因此，戴志康很注意和網上的“兄弟”們打好關系。事實證明，他過于樂觀了， ? “兄弟關系”在收費的考驗中顛簸，彎轉得太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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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一粒被曝曬過的種子，他的頭低低低，一直低到塵埃里。連同學們都不理解他：“小戴啊小戴，你就是個自己找罪受的人。”父親是博士生導師，母親是機關干部，家中獨子，條件優裕，瞎折騰什么呢？別人癡迷于電腦上QQ或打游戲也容易理解，他倒好，一天到晚鼓搗些與專業無關的程序又弄得灰頭土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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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戴志康沒給家里打電話，父親會說什么他清楚，“是男子漢，就要自己創造價值！”“挨罵的那段時間，是我生命中最慘烈的一段。”出去玩兒幾天吧，去松花江邊走走，放放風箏，回來以后，他繼續琢磨這個事兒，直到有一天豁然開朗：“不也有這么多人說你好嗎？那些說你不好的人，能搞得出來你這樣的東西嗎？要是放棄，就做不成事情了，基本上，大事你都做不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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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志康沒有做鴕鳥，而是在謾罵聲里倔強地飛，勤勞得像小蜜蜂，完善自己的版本，不管多忙，10點半睡覺的習慣，依然雷打不動。小戴趕在2003年10月把新版本開發了出來。因為他的生日就在10月底，他想用一個全新的產品來迎接22歲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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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產品出來了，該給它起個名吧，戴志康想了想，“發明”了Discuz這個詞，來自 ? Discuss（討論），又覺得意猶未盡，在后面加上一個“嘆號”。“網絡產業巨大的魅力使我驚奇。”至于互聯網的另一面，暗流、辱罵、殘酷的競爭……讓人感慨萬千的另一面，這個年輕人只是初見端倪，只能輕輕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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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階段都有每個階段的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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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Discuz!版本的完善，越來越多的客戶接受了它，也認同了它的收費模式，中華網成為繼香港人之后的第二個大客戶，此后，還有網易、第九城市、金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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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其實他們說我三年多掙30萬，這個說法不準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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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夸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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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說在2003年一年內，我掙到了30萬，而其中尤其讓我略感欣慰的就是在咬牙挺過年初低谷后下半年的業績。”23歲的小戴一點也不謙虛，也不隱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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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萬？乍看起來不是特別多，但放在一個22歲的年輕人身上，卻已顯得驚人，其前提是赤手空拳自己創業，而不是依靠祖輩福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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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初，當其他同學為了找工作焦頭爛額時，戴志康懷揣著親手掙來的30萬，悄悄上了北京，輕車熟路地在上地找了個簡易的兩居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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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旋即而來。租的房子居然不能上網， ? “我是靠網絡吃飯的，不能上網比什么都郁悶。”去電話局說，那里的人懶洋洋的，樓里線路太亂不給裝。拆掉原來的電話行不行？可以啊，把原機主身份證拿來。可機主是原來租房子的人，早就找不到了。 ? “拜托拜托！公司馬上要開張，不能上網怎么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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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老板來！”電話局的老大不待見這個“小屁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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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老板！”小戴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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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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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不理我，我有辦法，通信專業是我的本行。戴志康上網找到了電信條例，赫然發現所謂的“線路太亂”就是這個樓初裝電話的時候有違規操作，人為地把線序搞亂而導致的。一鼓作氣，把電話打到電話局的頂頭上司信息產業部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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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局的人很尷尬，現在的“小屁孩”這么厲害，他們不習慣。三天之后，有人上門道歉，電話和網絡很快裝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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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誘惑比“一波三折”還要叫他為難。 ? 電話裝好之后，公司投入正常運轉，一天，一個公司打來電話：“戴經理，我們想跟你談一個大項目的合作，我們已經靠資本運作圈了百十來萬的錢，計劃在香港上市，看中你去做技術總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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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你們給我什么？”戴經理躍躍欲試。 ? “一支開發團隊，并給一定的股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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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條件？”“只有一個，前提是做到一定程度要放棄現在的事情，全心投入到那里去。”于是，小戴猶豫了，“這種事做好了，大家都高興，做不好，沒混出名堂，不了了之，自己這攤小事業又沒了……年輕時，總覺得無事不可能，反而容易陷入貪心的‘陷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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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會，他也在經歷，一個非常欣賞他的老板說，你到我這兒來干吧，年薪30萬。他心動了，最后，還是放棄了，“因為我喜歡自己掌控自己作決策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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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孤獨，倒是經常要面對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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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6月的某一天，平安里到地安門，車流如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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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老板很小心地開著車——他自個兒剛剛買來的富康車——額頭滲出了汗珠：“我最害怕在二環上開車，車太多，老要玩兒‘坡起’，很緊張！”小心謹慎，再加上胳膊下夾著公文包悠悠然跟人握手的做派……戴志康把“老板”的味道演繹得十足，只有笑容，純真依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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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戴志康能成功，而我不能？”網上，那些有志于創業的年輕人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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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術領先？其實，人來人往的中關村從來不缺乏技術高手。表面上看，戴志康的成功源于他的“早慧”。 ? 1994年媽媽的辦公室里買來了“286”，13歲的小戴好似發現了最前衛的玩具，電腦是一個可以和人互動的精靈。沒有書，也沒人教，就自個兒看國外的HELP，英文能力和電腦技巧伴隨著在摸索中提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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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般的好奇心是最好的動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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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0多塊錢的第一桶金，干嗎去了？從小到大開運動會，小戴都只蹭別人的零食吃，因為父母從不給零花錢，是有意忽略，還是要培養獨立意識，現在想來，應該是后者。小戴先是自己掙錢買零食，然后自己掙錢開公司、買汽車，幾天前，他剛剛買下90多萬的房子（按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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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要堅信、而且要敢于“想像”你的價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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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桶金的另一個用途是交罰金，上高中時老師說不做作業的人要交罰款，戴志康寧愿交罰款也不愿意把同學的作業拿來抄一下。老師無奈地說，好好好，你就這樣吧，能否考上大學只能寄希望于你超常發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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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自己點兒思考的時間比罰金更加“價值連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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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說要罰款的班主任，看小戴這樣索性也不罰款了，反倒特別地關照。在高考前最后那半個多月時間，小戴忽然特別想學習，老師給了他一把生物實驗室的鑰匙，那兒非常陰涼，以前只有個別尖子學生能進去，在那兒，小戴把別人半年學的東西都補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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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待“學習”這種不喜歡的事情，能否尋找一種事半功倍的處理方法？那把鑰匙成了戴志康驗證這種設想的一個必要條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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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開頭提到的那些計劃，除了“考研究生”以及尚未可知的第五個，其余都陰差陽錯地實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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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戴志康都慢慢地開著車，對著地圖在北京這個陌生的城市尋找每一個要去的地方。不止一次有人問他：“你是不是背著不屬于你這個年齡的重負行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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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很享受，至于孤獨，倒是經常要面對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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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者又問：“決定一件事情做與否時，你的原則是喜歡不喜歡，還是應該不應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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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喜歡或不喜歡，也不是應該或不應該，而是值得與不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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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算折騰到什么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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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戴把頭歪到一邊，想了一會兒，說：“二十八九歲吧。”他那副頑皮的神情會讓你覺得二十八九歲多老了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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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完稿之日，距戴志康拿到大學畢業證還有3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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