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ed on 2005-10-01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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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說 、
雜談
作者：洛水精靈 發表于： 2005-09-29 11:25:23
老爺的祖宗很闊，田多地廣，府大宅深，奴仆成群，妻妾如云。后來，一代不如一代,到老爺這代，就只會躺在床上抽鴉片煙了，家道漸漸敗落。而同時，村西頭幾戶人家鼎故革新，勤學苦練，幾年就才智過人，膀大腰圓。
于是，他們到處燒殺搶掠，巧取豪奪。
老爺家是他們爭搶之地。老爺的一群小老婆紛紛被奸被搶。
英漢子搶走了老爺南屋的一年嬌小玲瓏的，俄漢子搶走了老爺北屋的幾個肥壯豐滿的......就連對門的那個當年在老爺門前要過飯的倭鬼子，也靠新近長出的一身橫肉，搶走了老爺東屋那個最最溫柔漂亮的，甚至到了后來，他干脆在老爺的正房里拉屎撒尿，胡作非為，睡起了老爺的原配。
幸好后來村子里混戰了一場。
那個倭鬼子被打敗了，給老爺還回了那個溫柔漂亮的。
剛趕走倭鬼子，老爺兄弟倆為誰當家打了一架。老二打勝了，當起了老大。老大被趕到東屋的一間偏房，躲進了那個剛被倭鬼子還回來的小老婆屋里。
村北的俄漢子曾幫助老爺趕走了他的兄弟，使老爺成了這幢房子的主人，所以他過去搶走的幾個胖胖的老婆，老爺就不好意思問他要了，有一個后來還自立了門戶，并長年或明或暗地和那個俄漢子勾搭。
再過了好多年，村西頭的英漢子覺得那個搶來的嬌小的香美人對他也沒什么用了，于是還給了老爺。
老爺收回這個小老婆的時候，大大地輔張了一番，辦得比新婚還熱鬧。因為老爺臉上有光啊，家里的長工丫頭們應該自豪啊：我們的主人多么利害！我們生活在這個家里多么幸福光榮！
老爺收回這個小老婆時也先約法三章：“一家兩灶，妾家妾治”。你牌照打，馬照跑，舞照跳，五十年不變。
小老婆和村西頭的野漢子過了一百多年，已是腰包滿漲，珠光寶氣，早已舒服地過上了小康。而老爺不但不要小老婆給家里做一分錢的貢獻，暗地里還跟小老婆給錢。老爺的要求是，派一個貼心的家丁睡在小老婆的床底下，以象征老爺對她擁有主權。
老爺這么殷情，滿以為小老婆會領情，會對他媚眼秋波，投懷送抱。可這小妾剛回來兩年，就眉眼不順，鬧騰了起來：我要自主！我的事我說了算！
這還了得！
東屋那個的小老婆到現在也沒有收回，還鬧著要獨立，要到派出所正式單獨立戶，這已經讓老爺很沒面子了。這個已經回來了的，竟敢不聽老爺的話！是看她和別人過了那么久，再回來陪老爺一個鍋里吃飯怕不習慣，也怕外人說老爺不開明，就將就了她。已經夠寬松的了。但事情得有個底線，絕對不能讓她在大事上自作主張，絕對不能讓她在老爺前門樹立一個自作主張的榜樣。不然，家里的奴仆們丫環們學會了，老爺還叫老爺？！
所以，老爺嚴正地告訴她，我的政策是“一家兩灶”，大前提是“一家”，“兩灶”是一家下的“兩灶”，你是我家里的人，最終的權力還是在于我，你的事最終還是我說了算。我說的妾家妾治，是愛家的妾治理妾家，你不能不愛這個家，你不能心里想著野漢子。你一定要接受這樣一條規矩：你一有貳心，我就有權揍你。
然而，這個觀念新潮，舉止開放，打扮洋氣，，青春騷動的小老婆，面對一個思想陳舊，行為保守，年老體弱，陽萎不舉的老爺，鼓起小嘴爭辯道：愛家不等于愛老爺！